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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默默偷听半晌的汤媛一阵暗喜,贺纶有新欢了!
还是俩!
饶是前列腺再强健,也达不到金.枪不倒的地步吧?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退居二线?
转念又想起贺缄,每个亲王都有份,那他自然也不例外。
天竺的姑娘不仅貌美还衣着大胆,纵使贺缄不看重女色,但也是个身心健康的少年啊,面对萱儿口中那一把子细白腰……怎能不激动。
其实激动是好事,证明他生理发育正常,她得替他高兴,嗯,非常高兴。
汤媛埋头描花样子。
含薇和紫露却随着萱儿一起陷入悲伤,一屋子的气氛都开始悲伤。
过气的少女们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忽然也不争风吃醋了,只剩同病相怜。
气氛陡然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
汤媛抬头看了看,都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凋零了委实有点可怜。
“不如我们一起吃块点心吧?”
她建议。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含薇竟伏案痛哭,“媛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开窍!
没听萱儿说那姐妹俩的腰有多细,你还让咱们吃,再吃下去,一辈子就完了。”
萱儿和紫露的神情微僵,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腰。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而汤媛的心里和嘴里也正泛酸,那就一起默哀吧。
萱儿幽幽道,“咱们仨腰不够细,而媛姐姐胸没人家大,四个不敌人一个,全军覆没。”
含薇哭的更大声。
然而更悲伤的事还在后头。
翌日消息一向灵通的紫露冲进汤媛和萱儿房中,满头大汗道,“正院厨房的人亲眼见王府来了七八个匠人,口风特别紧,打听半晌才知是要往荷风居那边修缮!”
荷风居比畅和馆整整大了一倍,西临鹤斋,东靠兰池,这个季节接天莲叶,清香漫然,据闻整体花销还不亚于颐波苑,乃春夏风景最美的一处胜地。
这不明摆着是要再铺层金子给那两个小妖精入驻!
萱儿脸色一变,别过头,“管她们作甚,爱住哪儿就住哪儿,浑着别来咱们畅和馆。”
紫露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不就一对番邦女奴,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日含薇没哭,直接晕倒。
而拥有新宠的贺纶也不再踏入后院,更别提召谁侍寝。
三月廿五,他好像想起了汤媛这个人,遣人过来召她。
汤媛吓出一身冷汗。
很明显贺纶的召见不是为了睡觉,因为医女明确告诫过二人一个月内不得同房,那他百忙之中还抽空要见她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在大慈寺私见贺缄的事露了马脚?
饶是表现的再从容,汤媛那颗藏在胸膛里的心脏也开始忍不住嘭嘭嘭的乱跳。
正院朗月堂,干净的一尘不染,仿佛连空气都比别处清新,贺纶惬意的靠在太师椅上看湖广一代的邸报,听见珠帘响动,目光方才离开那一行行端正的馆阁体,投向拘谨的女孩子。
五日不见,她应该过的不错,瘦是瘦了点,眼睛依然有神,视线将将与他对上便移开,只垂着眼皮上前施礼问安。
贺纶示意她靠近点,“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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