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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维轻飘飘的一句“那你上来检查”
就堵住了汤媛所有的疑问。
开玩笑,她是什么身份,上去搜贺维的马车,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屎(死)啊!
枇杷在车帘撩起那一瞬就吓呆了,直愣愣立在车辕上,直到汤媛喊她,她才手忙脚乱跳下来。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惊了他车驾的分别是贺纶的狗和玩物,呵斥一句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贺维眼角微挑,目光轻飘飘的掠过“玩物”
汤媛,合上帘子,木轮缓缓转动,嘚嘚嘚的越走越远。
汤媛与枇杷面面相觑。
“方才你也看见了对不对,就是那个中等身高,特别壮实,穿石青色潞绸衫的年轻男子,上了睿王的车?”
她问枇杷。
枇杷满头雾水的点点头。
那么睿王为何不承认呢?汤媛眯着眼,视线投向黑漆平头马车远去的方向。
而马车内漆黑一片,光线被深色的帘子拦在了外面。
贺维低头不停的咳嗽,好一会才平息,“杀了她。”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完三个字,继续压抑的咳嗽。
黑暗中有人低声应诺。
三清观路上的这一节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揭了过去,却说三清观的观主孟真人,怨不得道观名气这么大,竟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孟真人年约五十几许,精神矍铄,双目清澈有神,乍一见汤媛怔了怔,很快又神色如常,抬手请贵客看茶,一品今年的雀舌。
今年统共也就才产了十斤,一多半成了贡品,剩下的各家分分基本所剩无几,三清观统共就得了一两,此刻拿出来招待汤媛,可见诚意非同一般。
茶过三巡,孟真人也将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三遍,一直不言语。
当时汤媛也没当回事,毕竟方外之人不管有没有本事,总要故弄玄虚一阵方才显得神通广大。
但不管怎样,这里供着太上老君,又山清水秀的,多多少少应该有点灵气,她在这里喝喝茶沾沾灵气也是好的。
却听孟真人忽然来了一句,“你是谁?”
啊?您在跟我讲话?汤媛美眸微瞠,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大仙上身了。
“我就在跟你讲话啊。
你的命格跟肉身不符。”
孟真人猛然拍案而起,蹲在案上,吓得汤媛和枇杷往后一缩,只听他叫骂道,“十二岁之前你的眉毛右边,分明断了三块,两短一长,这个地方还有颗芝麻大小的黑痣,如此面相根本就活不过十岁,且还溺于水祸。
你是在河里淹死的!
竟然又活过来,还躲过了十二岁的井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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