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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手紧紧抓着江璟熙袖子,不依不饶道,“我找不到伤口在哪儿,是不是少爷对我做了什么……”
江璟熙完全懵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喜宝裤子上的一片血红,真恨不得向那绝空借一块板砖来拍死自己。
他虽然不是女人,可身边的女丫鬟很多,所以一些事情他多少还是知晓一点。
他昨天还说没拿她当女人看的呢,可现在……
江璟熙脑仁有些疼,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颇为烦躁地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娘没跟你说过?”
他很无语,哪有女孩子初来了葵水,却硬说是自己受伤的。
喜宝委屈地撇着小嘴,将头撇往一边,不看江璟熙,恨恨道:“跟我娘没关系,一定是你的错。”
“……”
江璟熙已经不能用平生所学来跟这个不通人事的丫头片子说什么了,只无奈道,“你别再嚎,先去换身衣裳,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喜宝有些罢工的意思,坐着不动,只是嘀咕:“反正不是我娘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肯定是你的错,她撇了撇嘴,“少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越想越伤心,最后又哭了。
江璟熙闭了闭眼,强按捺着性子说:“喜宝,听话,别哭了,也别再说旁的,去收拾东西吧。”
他肉怒皮不怒,气得声音都有些抖,“既然你娘没跟你说,回去问你浣纱姐姐去,这病她有药治。”
江璟熙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小祖宗带回去的,他没问她的罪就已经是格外仁慈法外开恩了,她竟然还敢给他脸色瞧气鼓鼓的不理他?江璟熙气得不行,回到江府后,一挥手便将一匹冻死的马给劈活了。
浣纱迎了出来,见江璟熙脸色很不好,便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这样的脸色?”
见江璟熙并不搭理她,只是一个劲往屋里走,浣纱尴尬的顿了顿,也跟着进去。
喜宝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比她还生气,但这是少爷的地盘,她断不敢再哭了,只默默跟在浣纱身后,也进了屋子。
江璟熙心里还是气,抬手便碎了一个茶壶,对着喜宝发怒:“你跟着进来干什么?出去!”
见少爷又要扔东西,浣纱赶紧拦着:“喜宝还小,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少爷也别生气。
外面天寒地冻的那么冷,她又穿得这样少,你叫她出去冻着,岂不作孽?不如罚她去给少爷烧沐浴的汤去吧。”
给喜宝使眼色,“还不快去。”
见喜宝好似被吓傻了,呆头呆脑地就要往外走,江璟熙唤道:“算了。”
抬了抬手,对着浣纱耳边说了几句,又道,“我先去母亲那里,她就交给你了。”
浣纱面色尴尬,但也点头说:“你去吧,太太刚刚还来问你回来了没呢……我也提醒你,九小姐好似知道你偷着拿她衣裳的事情了。”
江璟熙走后,浣纱拽着喜宝去了里屋:“快将外衣解了我瞧瞧看,你放心,这不是什么病。”
见喜宝听话地将外衣脱了,她瞧见了染在裤子上的红后,叹道,“真是可怜了,这样的事情,竟然叫少爷遇上。”
喜宝说:“浣纱姐姐,少爷说了,这样的病,只有你有药治,是真的吗?”
浣纱啐了一口,脸色泛红,微微有些怒:“可不许胡说!”
少爷怎么能说这些没分寸的话,她现在还只是他的大丫鬟,还不是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