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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外,人都不少,管事着急忙慌,不单要应付来访的贵人们,还得小心吩咐下人里外布置着。
襄王忙活了一下,就不再管这些事情。
李秉能理解老爹的脾性,他只是不喜欢把伤心表露在外罢了。
但安子看来,多少有些凉薄。
晌午过后,一队人马带着一箱箱的赏赐就到了襄王府,公公宣了旨意,整个襄王府从上到下都封了官爵。
李秉和糜歆自不必说,安子也被封了个从五品的骑都尉勋官,虽没什么实权,但是这往后每个月能领到俸银,他倒挺开心。
吃完饭,大夫来过一趟,给安子抓了两服药,看着伤口也不小,又留下两盒散剂用来外敷。
下人都在忙着丧事,李秉就说亲自给安子上药。
“嘶!
好凉。”
药膏刚抹在脸上,安子就往后趔开:“刚才凉,这一下又热辣辣的,还发痒。”
他刚要用手去挠,却被李秉一把抓住手腕:“别去挠。
这么长三道伤口,你再去动,到时候就得留个疤了。”
安子吐舌头笑道:“留疤多好,哪个大侠脸上没有一道疤,我巴不得留一道呢!
看起来也是像个高手。”
正话说着,就有人叩了安子的房门。
李秉应了一声,刚开门,冷风倒灌进来,带入一斛雪花。
襄王神情凝重站在门口,双手交互插在袖子里:“在呢?”
“嗯?”
原本老爹来找自己的机会就少,这见面又说了这样一句,李秉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老爹有事?”
“有事要问问你们两的意思。”
他盯着李秉道,似乎是在看他的反应:“‘仙道弟子大会’,听说过么?”
安子完全不解,李秉却道:“自然是知道的,‘学文’去年就参加过,才拜入名师门下,今年回来果然武功大进。
临渊也抱怨过很多回了,他家里一直催着去,那小子学艺不精怕丢人,一直拖着未去。”
他说到一半,忽然醒过神来:“怎么?老爹想让我去?”
李僙微微颔首:“就是这个。
仙道几乎所有门派每年年初举办一次的盛会,遴选弟子。”
他说道此处,忽然转而看着李秉,补充道:“我当年就是在那里认识了你糜歆叔叔。
嗯!
原本只有皇帝嫡亲才能以皇族名义参加,昨晚的事情之后,皇上今天派人来说,破例允你以皇族名义参加。”
看着李僙的神情,李秉心里却略感奇怪:这原本是好事,为何老爹说话起来像是有难言之隐?遂道:“那老爹,是想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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