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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儿奔劳一整天,本已经精疲力竭,加上李秉也懒得赶路,一路上闲庭信步,回到镇上已是寅时末刻。
太阳和月亮一东一西、一明一暗同时挂在天上。
月还朦胧着,天色已渐亮。
李秉一宿没睡,多少有些倦意。
走过镇子的牌坊时,拉开车厢的门帘瞅了一眼,里面的两人倒是睡得踏实。
他摇了摇盈澜儿,说道:“到了镇上了,快起来准备一下,一会还得靠你演戏。”
盈澜儿执拗两下,还是最后还是被摇醒了,睡眼惺忪,满是血丝。
右手揉揉眼睛,左手捂着嘴个哈欠:“包我身上吧,本女侠可不是吃素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客栈门口。
正门半掩着,门前挂的两个灯笼还发着淡淡的烛光。
盈澜儿下了马车,一个人走在前面。
李秉本想把安庆方也弄起来,但看着这孩子面黄肌瘦,睡的正香,只是轻轻推了推他,转头一看,盈澜儿已经进了客栈,便冲她说道:“你先去吧,我把他绳子解开就过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秉刚解开他脚上的绳子,还未等到盈澜儿回话,只听客栈传出一声尖叫。
说时迟,他也顾不得车上的半醒半睡的安庆方,立刻冲进客栈,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客栈大厅四壁已经被鲜血染袖,地上的几具尸体惨不忍睹,仅仅勉强可以辨认出来,正是店小二和云起宗的四人。
五人似乎都是炸体而亡,内脏器官溅的满地都是,好不恶心。
盈澜儿看这惨状几乎要吐出来:“这是什么妖魔邪法?”
李秉初入江湖还不久,更是没见过如此惨状,着实下的够呛:“我也没见过。
看那些血还鲜袖,这些人都死的不久,凶手说不定还未走远,我们快走。”
盈澜儿点头说是,逃出客栈,安庆方也走进来,见到此景,竟吓出一个冷颤,三两步跑出客栈,向两人喊道:“是他,他回来找我了。
就是那个让我去偷东西的人,他之前杀云起宗的人也用的是这个手法。”
两人跟着安庆方跑出去,李秉拉起安庆方:“这里太危险,我们离开再说。”
说完便牵马上车,猛挥一鞭。
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向盈澜儿说道:“这事关系重大,我们要不要掉头去云起宗,把这事前前后后都通知到他们?”
盈澜儿余惊未定,只是点头说好,转眼一想,又道:“不行,这里离江南路途遥远,少说也要十天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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