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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我被经纪公司的一个高层看上了,他给我下了药,把我带到宾馆。”
“可能是剂量掌握得不好,他还没得逞,我已经醒了。
因为反抗得厉害,抓扯之中我受了伤,后来逃出去报了警,事情却被公司压下。”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情绪压力太大,我住进医院的第二天突然倒嗓,一开始完全发不出声音,经过一段时间恢复,才能勉强说话,但是不可能再上台唱歌。”
“一个歌手不能唱歌,基本等同于一个废物。
经纪公司把我雪藏了,但我还必须履行合约给他们赚钱,就只能写歌卖歌,却不能署自己的名字,而是为另一个知名作曲家当枪手。”
宁河面色平淡,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情,却又不敢直视艾星,低头继续道,“我不是有意瞒你,我不想提这个,是因为”
他突然停住了,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艾星沉眼看着他,替他说,“因为你不想在我面前卖惨。”
宁河松开他的手,“你恨我应该,不原谅我也应该。
但我不希望你觉得我可怜,出于同情才给我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你问我有没有想过回来,一开始是想过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觉得自己如果回头找你,不管是因为什么,看起来都像是把你当作一条不得已而为之的退路。”
“我的嗓子是一年半前才完全恢复的。
在那之前的时间,我也过得很消沉,处在生存链底端的苟活之中”
宁河没能说完,艾星将他抱回怀中,紧紧摁着他的肩膀,说,“可以了宁河,别说了。”
然后宁河听到了他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宁河自述时的冷静让艾星觉得心痛。
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能释怀对方的不告而别,可是就这么短短几分钟,他好像已经完全原谅了怀里的人。
后来艾星解开了宁河衬衣余下的扣子,半蹲下去,亲吻那条略显狰狞的伤疤,又对宁河说,“我联系最好的整形医师,帮你做伤痕修复好不好。”
宁河知道自己不该沉溺贪恋,更不该冒然从艾星那里索取更多。
可是这样一个眼里只有宁河的艾星还是让他太过怀念。
他在理智和情感的争斗之中翻覆了一整晚,躺在床上也不能安睡,最后把艾星弄得不堪其扰了,直接将他拉到怀里,闭着眼睛哄他,“我明天一早要开会,乖乖睡吧。”
于是宁河用余下的时间,听着艾星平稳的心跳声,一点一点攒足了勇气。
第二天艾星准备出门去公司时,宁河送他到门口,从后面将他抱住,慢慢地说,“艾星,说让你包养什么的都是一时气话。
如果我还有机会,我们再试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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