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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河被艾星压在门上吻得又深又急,唇齿间全是流窜交缠的情意,脑中混乱地想,他们两个大概已经疯了。
各自父母就在楼下,他们却关在一间没有落锁的卧室里吻得火星四溅。
过了不知多久,艾星再度将他松开时,两个人都喘得厉害。
宁河抬手抵住艾星双肩,不让他再靠近。
艾星两手撑在宁河身侧,还是执意靠过去,低声说,“哥、我不会觉得膈应,只要你在家里我也就留在家里。”
宁河听出他声音里的服软哀求,看着他近在咫尺那张俊挺的脸,无奈又宠溺地说,“艾星你要收敛一点,家里的各种关系已经很复杂,不要再搞出大动静。”
艾星一面揉着宁河那两只被他捏出红痕的手腕,一面承诺,“好,我听话。”
两个人又靠在门边说了几句话。
艾星慢慢打开门,确认外面走廊无人,才说,“那我回房了,今晚不能陪你睡,你不要熬夜。”
宁河点头,从背后轻推他,和他说晚安。
待到艾星已经走进位于走廊尽头的卧室,宁河也折返回屋。
他终于掩饰不住满心不安,抓着头发靠墙蹲了下去。
他们可以隐藏到什么时候?宁河惶惑自问,兄弟和恋人根本是两码事,何况自己与艾星随时都处在失控的边缘。
老练如艾成锦、也如邵茵,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
到那时这个本就不够坚固的家里会不会引爆一颗炸弹,结果是让所有人尸骨无存?
宁河最终在心神恍惚间睡去。
他已经和艾星同床共枕了两个星期,突然回到一个人的床上,一整夜都不得安稳。
梦里他总在流离失所,从陌生的场景里兜兜转转找不到出口,遭遇无数陌生人擦肩而过,直到凌晨五六点,他忽然找回一种久违的归宿感,循着熟悉的气息开始慢慢往另个人怀里磨蹭。
继而宁河仿佛意识到什么,猛地惊醒,“艾星!
?”
——他睁大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跟前穿戴整齐的少年。
“嘘”
艾星附身去堵他的嘴,软声哄他,“我本来是要去学校游泳队早训,经过你门前时听到你好像在说话,进来才发现你做噩梦了。”
宁河既气自己敏感脆弱,又舍不得从艾星给予的温暖里挣脱出来,埋头叹道,“你昨晚答应过我什么?”
艾星继续哄他,“我爸他们的主卧在三楼,不和我们一层。
你再睡会儿,我陪你睡着了就走。”
宁河放弃了挣扎。
他自暴自弃地想,艾星大概是天生来治他的,自己对他真的毫无抵抗之力。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轻声唤他,“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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