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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儿戏了。”
崔璟坐了下来,“乔相的手段有礼有章法,这等近乎可笑的手段,完全不似常人,可谓剑走偏锋。
我觉得此人年纪一定不大,就似稚子的恶作剧一般,但却出乎意料的有效。”
崔璟说着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道年轻的身影,“倒让我想起了七安先生。”
“也不是没有可能。”
联想到上一回,送葬途中把人拉起来,这想法还当真与一般人不同。
“九公子此次秋闱准备的如何?”
魏先生笑了起来,“九公子若能入朝,崔家又有参天将起。”
“状元太盛,不若稍逊一筹。”
崔璟说道,“徐长山先生待秋闱考试结束后要设琼林宴,我准备出席。”
徐长山的琼林宴代表了什么意思,众人都懂,崔璟此一行的意思就是要认可成为徐长山的门生了。
“徐长山虽然明面上不偏不倚,但上一回丁忧的事情之后,怕是也算半个乔相的人了,九公子可想好了?”
魏先生问他。
“程厉盛与陈善勾结,自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崔璟说道,他可没有娶青阳县主的打算,稍有气性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崔璟。
况且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叫人不禁有些期盼起了下一回,剑走偏锋,下一回会是什么样子?
“少师抓舞弊,考者七十二,舞弊七十一,唯有尚书侄,一身清白身。
殿上天子怒,殿下臣兢兢。
旷世奇案出,寺卿忙回避,自古从未见,名垂青史留。”
这是最近长安城盛行的一首不太工整的打油诗,却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长安城,成为全城百姓口中的谈资。
“考者七十二,舞弊七十一。
这什么少师是不是脑子有病?”
百姓乐的哈哈大笑,“这样的人能当少师,我也能!”
“七安先生,前两日的事情听说了吧,那个什么金少师抓舞弊笑死人了。”
坐在闹市中的少年含笑点了点头:“听闻了,倒是史书中也不曾听闻。”
少年说着目光转向随处可见的着布衫的书生,“离秋闱就几日的时间了,能发现也是好事一桩,至少太子少傅齐修明齐大人是个明白人。”
“对对对,还好换了,不然想想简直可怕!”
少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有些怀念,忽地开口扬声:“我这几日都会来,不再一天一卦,一日不限,一卦换两碗米粥!”
“七安先生!”
“七安先生,我有!”
“我有粥!”
“我有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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