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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纶气的兴致瞬间褪去一半,有心撕开那薄薄的布料当场揭穿她,可他不知在何时已经将她当成了女孩子,不再是没有性别的下人。
而男人对女人总是存在怜惜之心的,如果他太过分,她会很伤心,就像现在这样。
“别哭了……元宵。”
许久之后,在门外还在琢磨时间怎么这么长的冯鑫看见两扇阖紧的门被人猛然拉开,汤媛发鬓微乱,捂着襟口冲了出来,眨眼消失在庑廊的尽头。
此事很快就传进了章皇后耳中。
并未侍寝成功!
还擅自跑出房间!
所以,她是在反抗贺纶?
“殿下有没有受伤?”
章皇后问。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眸中的锐利方才褪去,却仍是怒不可遏。
此等目无尊上的婢子,不严惩实不能消心头之恨!
此番汤媛若是个普通宫婢,做下这等公然反抗皇子之事,不管放在哪一宫都是要拖下去杖刑的,运气好,打十棍子,不好……就是一丈红。
章皇后到底念着她的“特殊”
才让人去掌嘴略施小惩。
结果那内侍连忙解释道,“娘娘息怒!
殿下说……说不怪汤掌仪,因为她来月事了。”
嗯?怎么会这么巧?
章皇后挑了挑眼角,火气不由消了几分。
巧是巧了点,然而似汤媛这个年纪,月事时间不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当她今日没福分吧。
“是了,老五现在在哪儿?”
她不由担心儿子,喝了鹿血酒又闻了依兰香,到头来却啥也没做,会不会伤身子呀?
那内侍小声回道,“殿下说新换的熏香挺好闻,就是闻多了精神不济,太阳穴隐痛,正在由文太医看诊。”
啊?
章皇后神情大骇。
这下可正中了她的死穴,贺纶就是她的死穴。
她急言厉语道,“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滚回去伺候殿下!
卢嬷嬷,你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快些来与我说!”
原是一心想借汤媛的气运给贺纶,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险些害了儿子的身体。
纵然身子骨再好,那也是千金贵子,怎能不问太医就给他胡乱用香!
思及此处,章皇后悔不当初,此后再不敢胡乱行事。
另一边,贺纶召来文太医,仔细询问了一番依兰的功效,果然如他所料,脸色不由黑了黑。
文太医问他头还痛不痛?
痛什么痛,那不过是说来吓唬母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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