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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追心毒的药山躺在房间中的病床上,那种火烧般的折磨时刻不停的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枯黄的发梢肆意嘲笑着他虚弱的身体,随意摆放在他苍白的脸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经历那么多的艰辛?为什么自己活的这般困苦?
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一切,有些奇怪的梦是否真的意味着什么,若是真的意味着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含义。
那个飘渺而又残酷的梦境自己有没有勇气再次回忆。
何时自己才能解脱。
这病痛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充斥着自己绝大多数的病床时光。
这伤痛并不像伤风感冒那般,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听几位师兄们的轻言细语,自己身体中的毒素乃是魔教第一大门派落燕谷所致。
但自己却并没有与那门派有过交际,应该是那落雁谷之人认错了人吧?那师傅派些人去讨些解药来,岂不是能救自己的性命。
不对,岂白山乃是天下正派,是不会与那妖人有丝毫的联系的,再说我已经是岂白山弟子,与那妖人见面应该视同仇敌,怎么能想到要去求那些人呢,对,就是活活疼死,也不能求饶。
而再想与那落雁谷有什么联系时,又陷入了那种失忆的空洞中。
自己的血脉中那种滚烫之感时时刻刻折磨着自己。
重病在身的他已经无法重新修习道法,就连下床活动活动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追心毒像是一种毒液,渐渐腐化自己的*,他的双腿已经瘦的像个木材一般,躺在床上与死人没有什么两样,或者说,要比死人还要难看。
自从自己卧病在床以后,灵玉师姐更是频道的前来照顾他,无论大小事情,都无微不至,体贴入微。
但是,更多的时间用来照顾药山,灵玉修行的时间也渐渐变少,导致灵玉的道法极速下降,没少被青竹师傅骂。
今天天刚亮,阳光刚渗透出来。
门外便响起各位师兄嘈杂的声响。
今日他又不能起来,泽成在黎明时分来过一趟,勘察自己的情况,这也是他每日章程。
有时药山醒着,有时他还在安睡。
给药山收拾一下房间,或者放上一束沾满露水的野花,来装饰整个昏暗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等到房间中渐渐变亮之时,杜林端着药山的饭菜推开门进来。
“小师弟,你今天觉得好些了吗?”
杜林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关切的问到。
药山想要起身,杜林赶忙前来搀扶,将药山抱起。
想起以前小师弟刚入门的时候,却是胖胖的样子,如今既然瘦成了一堆干柴。
短短几个月就这么快的改变了一个人,真是令人唏嘘。
“杜师兄,你说我还能站起来吗?”
药山倚在墙上,那双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再有以前的那种清澈感。
“小师弟,你吓说什么呢?你肯定会站起来的!”
杜林也知道善意的欺骗他,不想这样伤害了小师弟脆弱的心。
“真的吗?”
药山当然不知道杜林在欺骗他,单纯的问道。
“我的小师弟啊,你别想那么多了,你这病就如同头疼脑热一般,没什么大事,安心养病吧。”
杜林脸上十分的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也成功的骗过了药山。
“先吃饭吧!
别成天想些其他的了!”
杜林将饭菜从桌子上端了过来,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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