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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看到一段话,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
每个人的花期不一样,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节奏。
不用和别人比成功,也不必和别人比才能,自己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有些人觉得三十岁就已经人生定型了,有些人五十岁才找到热爱的事情。”
向峻宇点头赞同,“有道理。”
她望着对向驶来的一辆辆婚车,“三十岁没成家的人满地都是,一辈子不结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每个人的时间表不一样,没必要按别人的人生轨迹安排自己的时间。”
向峻宇表情失落地沉默了一会儿。
方嘉嘉瞥了他一眼,看出来他又想多了,“我就是有感而发和你讨论人生哲学,你又开始东想西想。
你别一提到结婚就这么敏感,我们下周都要去领证了。”
向峻宇“嗯”
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喜。
毕竟领证这件事他们从春天说到了夏天,她第一次说的是五一。
当时他说,“五一民政局也放假,五四怎么样?”
她认真思忖了一会儿,“那几天要忙非遗风物市集的事,要不六一吧?”
结果她从五月底到六月初那几天一直待在潭沙为《万物向善》公益画展的事忙得见不着人。
等她回到向善坪,她又对他说,“六一错过了,我们七一再去领证吧。”
他看了一眼日历,“七一是周六,民政局不上班。”
方嘉嘉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就八一,八一去领。
建军节对你来说很有意义!”
他当时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婚指不定哪个“一”
才能结成,“我随你。”
就像很多经历过高考失利的人,每年到了高考的那几天总是情绪低落。
向峻宇则是每到建军节这天内心就会有些难以言喻的怅然。
八月一日,提前几天就已经安排好当日工作的向书记,一大早就把车停到了状元小卖铺门口。
乌云似乎沉积在家家户户的屋顶,村子里氤氲着一片雨雾之气。
又细又密的雨点纷纷淋淋地砸在花坛里的花草上,以连续而持久的态势,下个不停。
方嘉嘉坐在卧室里化妆,“我们走的时候再检查一下,别落下什么东西了白跑一趟。”
向峻宇靠在梳妆台旁,“户口本,身份证,照片,还有给工作人员带的喜糖,我都检查过了。”
她化完妆,束好高高的丸子头,朝他咧嘴笑,“我美不美?”
“美。”
他躬着身子想去吻她,被方嘉嘉伸手挡住,“别蹭我口红。”
她起身帮他理了理白衬衫的衣领,“我们走吧,去领证。”
王秀荷正翻着手里的日历对向敬东和张翠凤念叨,“你们看,今天是个好日子,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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