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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一滴,像眼泪。
待眼泪流尽,白衬衫被太阳刺穿,就能在微风里招摇,一身清爽。
他望住滴水的白衬衫笑,自己太顽固,愈合的过程格外漫长,但也终于在好转了。
秦峥拍了两下掌,他回过神,秦峥眼神古怪地看着他,隔了一下才开口,语气不无讽意:“对着一件白衬衫都能傻笑半天,这要是被阿姨看见了,肯定觉得有人犯了失心疯。”
他年近不惑,商业上还算稳重,但善感的本性没太变过。
他想着自己刚才的模样,是很吓人,有点窘迫,没话找话:“下午的会还顺利吗?”
秦峥不答反问:“下次什么时候出差?”
他笑道:“7月份,夏天的花园跟春天差异很大,又能多看几个名园了。”
秦峥再刺刺他:“还说不指望,口是心非。
以前连广玉兰都不认得,你对园艺能有个鬼兴趣。”
他反应了好一下,才想起来是哪一年跟秦峥说过的。
他辩解说香港由大海和石头森林构成,绿化率远不如云州,他在香港和英国都很少见到广玉兰,而且他以前对植物视若无睹,顶多认识香港最常见的勒杜鹃和鸡蛋花,好像连紫荆花都不是那么多,所以还得多去英国学习,长点新见识。
饭菜飘香,他问秦峥想喝点什么酒,秦峥没太听,突然说:“你自己吃吧,我去看下我女朋友,又不讲理了。”
他愣了:“不是说不讲理就懒得理吗?”
秦峥挺烦躁地走了:“我还没彻底烦她,烦了再说。”
烦归烦,也有漂亮性感等其他好处,他没留秦峥。
阿姨为他开了酒,他才想起给秦峥买的礼物还没拿出来,人就走了。
明天吧,明天带去公司。
挺好的一桌饭菜,一个人吃不香,他没吃几筷子就放下了。
他给秦越和秦乐儿也带了礼物,按计划,吃完晚饭就去送给他们,但他和秦杉不是朋友,秦峥不在,他独自登门不大合适。
清晨他去公司,得知秦峥开了一晚上的会,他奇了:“没去哄女朋友吗?”
秦峥很困倦,歪在靠背椅上搓脸:“转账就能解决,能花几秒钟?我还陪她逛街不成。”
其实小子很爱逛街,鞋子可能有一万双,衣服也没少买,所以他买给秦峥的礼物是一件限量款帽衫。
他不懂,让同行的一个男生参考买的,秦峥和那男生穿衣风格有点相似。
秦峥夸他有眼光,把帽衫挂在办公室的衣柜里,说天一冷就穿。
他买对了礼物,回办公室喝咖啡时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