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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南是贝斯特拍卖公司第一副总,但是分管鉴定的赵姓副总铤而走险,作伪售伪,15件伪画通过拍卖场流入市场,是云州今年轰动一时的经济案。
案发后,贝斯特拍卖公司关张,他时常把车停在对面街上,默默看一阵。
父亲对他实行经济制裁,他账户的余额不够买下贝斯特大厦,只能租赁。
跟新业主签完五年长约,他去叶之南曾经的办公室待了许久。
陈列仍如当初所见,但叶之南的私人物品都被搬走了,包括他送的礼物。
是处理掉了,还是拿回家了?
他定了一张床,从此以这间办公室为家。
住下的第一晚,他梦回15岁那年,在大海里玩帆船,远远望见母亲的游艇上,有一人如玉。
他想靠近些,看清那人的脸,但哪怕是梦境,也不遂他的心愿,海水猝然掀翻了他,在没顶的窒息里,他呼号着醒来。
“阿南。”
他一向如此这般喊叶之南,直到有天,叶之南拂开他的手,冷淡地说,“别叫我这个,我一直不喜欢。”
他独坐窗前,等到夜里,照例去街头看秦峥打球。
秦峥连着投了几个三分球,单手抓着球问:“陪我打球?”
他摇头:“累了一天,不想动。”
篮球径直砸来,他头一偏,秦峥不快:“你这人不够意思,我陪你喝过酒。”
他笑了笑:“再陪我喝一次吧,我找到工作了。”
秦峥仍反客为主让他开车,后备箱里是请他喝的威士忌。
上次喝完酒,秦峥就回家拿了两支,但他这几天没出现。
酒挺贵,空瓶子都能卖个好价钱,但秦峥未必清楚它们的价值。
他不说破,跟秦峥分享了它们,把关系拉得更近了些。
秦峥坦言患上躁郁症,药物有副作用,他胖了些,健身房的器械看上去都很蠢,篮球好一点。
他问:“为什么跑出来打?”
秦峥觉得他问了一个蠢问题:“白天我得上课,晚上在学校里打球扰民。”
秦峥说的不全是实话,他知道秦峥和他一样,在学校里不合群,傍晚时篮球场上热火朝天,但没人喊他加入。
于是借助一杯酒,他动用伤感之色,半真半假地说出不被父亲待见的处境。
母亲曾是第三者,父亲更重视长子,并当成继承人培养,自己得到的只是零花钱。
咬着牙来到内地做事业,做出成绩证明了自己,但父亲不肯给予更多资金支持,他眼睁睁看着公司止步不前,一气之下,他把公司卖了。
秦峥同父异母的哥哥秦杉被父亲寄予厚望,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