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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拂身,衣袖须发皆随风飘摆,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此人右手揣着拂尘,左手执一半人多高的白布幌子,上书:一卦一金。
却是一副天生相士卖相。
齐小七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摇摇头,暗道:“还是算了,这个老头活这么大也不容易,若此番请他去给宗主卜卦而坏了他的性命。
我却是造了大孽。
想罢,便埋头欲走。
那老道竟忽的停身站住,双目望向齐小七,目光如有实质。
似乎要把他的七魂九魄也一起审视一番不可。
齐小七被这目光盯得难受,一时气恼冲这老道嚷道:“哎,我说你这牛鼻子,好好的路不走,往我身上瞅什么瞅?”
那老道却也不恼,只唱了个诺,呵呵一笑道:“施主,此话便不大妥当了,你便是天王老子,又能管我眼光不成?人得命,天注定,你背后想我不得好死,怕先是理亏了罢。”
齐小七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好一个老道。
不过擦肩,竟知我所想。”
遂换了一副面相,一拱手道:“敢问仙长如何称呼?”
那老道只微微颔首,双眼微闭,拂尘一甩,那摸样竟说不出的高深莫测,不紧不慢道:“贫道言微身贱,不过一江湖相士尔,仙长一语,却是折煞贫道了。
贫道俗家复姓南宫,道号一金的便是。
这道号原是因为贫道精于卜卦,一卦一金之故。”
齐小七口中暗念了几遍此人姓名,遂笑道:“敢问仙长,倒是怎么个一卦一金?”
那南宫一金一笑,指了指那白布幌子道:“虽是些末流之际,但也不可贱卖了。
贫道一日只卜三卦,一卦十金!”
齐小七忙一摆手道:“仙长说错了罢,你那幌子上可是一卦一金,怎么却成了一卦十金?”
南宫一金笑道:“一便是整,十便是全;整即为全,十即为一也。”
齐小七几乎被气乐了,心道:“这老头怕是穷疯了吧,不如戏耍他一番。”
打定主意,表情不变,笑道:“不知今日仙长可已卜三卦否?”
南宫一金一笑,摇头道:“天将泣,人相避,一金也无。”
齐小七抚掌笑道:“何不为我卜上一卦?”
南宫一金也不客气道:“如此,拿来!”
遂一伸手,双目一闭,不再言语。
齐小七暗道:“好妖道,却先给他十金,若算不出,连本带利一并还了!”
遂拿出十金搁在南宫一金手上道:“如此,劳烦仙长了。”
南宫一金双眼只微微睁开一条小缝看了看那金子,又掂量了一下,如此再三。
如此行事,那刚才可以营造的仙风道骨之气荡然无存。
只觉一账房先生立在眼前一般。
或是感觉有十金之重,遂单手一翻,在翻来时,十金已不见。
遂稽首道:“不知施主,所卜何事?”
齐小七想了想道“且卜我前程如何!”
南宫一金点了点头道:‘如此,施主稍待!
“话刚出口,但见其双目忽得一睁,口中似念念有词。
齐小七只一瞥,只感觉这南宫一金双目中突然射出两道金光,金光之锐竟不敢与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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