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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是一只雪白的小狗,阿绵本想亲自养它,无奈她这身体对动物毛过敏,阿娘令她丢掉,她想来想去,只有送给信任的人养了。
宁礼筷子一顿,道了声“很好。”
“它没有调皮吧?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阿绵有些担心,毛球可是活泼得很。
思及那只小狗和阿绵一样水汪汪的眼神,宁礼眸中荡起一圈涟漪,“没有。”
“食不言寝不语。”
宁玄呁忽然开口,“阿绵可是将先生教的话都忘了?”
“反正先生和阿娘都不在。”
阿绵一点都不怕,笑看他,“太子哥哥也不会说出去的,是吧?”
宁玄呁颇为无奈摇摇头,似乎想拿筷子敲她,“你呀,就是和小五在一起待久了。”
五公主算是宫中最调皮不受拘束的公主了,阿绵又生性活泼,这两人在一起便是连元宁帝有时也得叹息。
阿绵吐吐舌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攻克美食,在场大概也只有她是真心在享用菜肴了。
“孤久未去太学进学,看来过几日得去看看,顺便向七叔请教了。”
见阿绵吃得专注,宁玄呁放下筷子欣赏她这吃货模样,口中也不忘讽道。
“太子过誉。”
宁礼不轻不淡回道,自幼的残疾与苦痛似乎将他心性磨砺得极为坚毅。
纵使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也从未露怯。
阿绵当然察觉得到这两人间的暗潮涌动,但一来他们并没有发生明面争执,二来以她的身份她也不好开口。
她知道宁玄呁一向也瞧不起宁礼,若非这次正巧碰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希望这两人聚在一起的。
慢吞吞啃着凤爪,阿绵漫无边际地想些事情。
“外面怎么了?”
听得酒楼外动静,阿绵好奇道。
宁玄呁站起身开窗看了会儿,满不在意道:“不过是有一疯癫老妇想要闯进酒楼被拦住了,生出事端而已。”
阿绵哦了一声,她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
宁礼滑动轮椅至窗边,看到下面的情景,垂下眼眸来,眼睫在他脸上打出细小的阴影。
若是有人能在此时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便能发现他眸中蕴含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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