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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六小姐何必那么客气呢!”
李欢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
“你结交人以诚,我总是要铭记在心的。”
卫瑶卿接过了食盒。
“怎么到观席上来了?”
“君宁下场要多练练,正好多出一人,我便过来坐了,总不能冷落了你……你们。”
卫瑶卿点头:“多谢。”
崔琮不喜小食,看卫瑶卿捏了一块山楂卷儿放进口中,李欢脸上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虽然之前因为那件事,我们跟武三郎约好的打马球是打不成了,但接下来一段时日,我却是不能来了。”
“为何?”
一旁的崔琮突然开口:“是国子监的六艺试吧!
还有一个半月的功夫。”
九月又被长安世族少年少女们戏称为“试月”
,四年一度的科考,三年一度的钦天监入试考核,国子监的六艺试等等一系列数得上名号的考试均在九月。
“如此,倒是要准备一番了。”
她不曾进过国子监,但张家族中的孩子也有入国子监的,自然知道六艺试的重要性,考得好的,说出去也能沾上几分光,若是考的不好,那就有些丢人了。
李欢在国子监的成绩不错,国子监分四院:太学院、四门学院、书学院、算学院。
虽说明面上四所学院各有所长,但私下都认为太学院最好,宗室子弟,一品大院家眷大部分在太学院读书,是读书,也是权贵互相结交的途径。
卫家也有在国子监读书的子弟,伯父卫同知的独子,卫家的嫡长子卫君临就在国子监的四门学院读书,不过那是之前了。
自从卫同知出事后,他也被软禁在卫家长房的院内,国子监的课也暂停了。
京兆府牧官居正二品,除却家世外,李欢确实是因为读书读得好才进的太学院。
“九公子今年可准备参加六艺试?”
李欢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听闻九公子从8岁入学国子监开始,到如今参加过七届六艺试,每年都有单科第一的牌子入手。”
崔九郎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
“这倒是不清楚。
可能参加一两科,也有可能不参加吧!”
崔琮笑了笑,倒也风光霁月,“我有腿疾,一向甚少理会这等事,不过听说九弟今年准备入场科考,族里的十三弟也要提早入学了。
回去倒是可以打听一二。”
“不必不必。”
李欢连忙摆手,“原本你我随意一提,旁人若是多心了便不好了。”
崔琮笑了笑,也不再多提。
李欢转头又问卫瑶卿:“听君宁说你要参加今年的钦天监入试考试?”
卫瑶卿点头,俏皮的眨了眨眼:“不过我可没有你们这么大的压力,我父亲考了二十年的钦天监,我考上十年若是能上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听她这般打趣,李欢、崔琮都笑了出来。
何太平担心了一整天,直至晚上入睡前,还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今日卫六小姐去打马球居然没出什么事,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有几分庆幸。
只是他没想到等到第二日就出事了,而且是连着两件大事接踵而来,第一件便是阴阳司的五位天师之一的杨公杨筠松回长安城的途中遇上云麾、归德两营操练演习,回京路过的杨公不小心被误伤摔断了腿。
第二件事来自国子监,几个太学院的学生打架,有人被换了院,国子监的学生打架,何太平可不觉得这是小事,弄的不好就是宗室世族间的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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