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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么问?你当真不知道?”
项宇甚是狐疑,“你不会又在捉弄我吧?”
苏其央不由得撇嘴,不满道:“你说你爹爹是相国公,我猜想相国公断然不可能叫自己儿子来教一个无名小卒的女儿。
这才问你的。
我爹爹什么也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每次问他兵书时,他讲得头头是道。
我再问,他就只说是自己先前参军习得的。
可我总觉得我爹爹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只是个士兵?”
“好吧,我信你。”
项宇倏地觉得苏其央也有些可怜,“苏伯父是前任大将军,可与国师分庭抗礼。
当年太行山一役,苏伯父大胜北狄,功成身退,卸甲归田,原朝上下可没几个人不知道苏大将军的威名!
你是苏伯父的女儿,你居然不知道?”
苏其央的神色转为黯然,她也不知道为何爹爹什么也不和她说,事事都瞒着她,秘而不宣。
项宇眼看她不说话,也知趣地闭上了嘴。
半夜苏其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很生气,却不知该朝谁发火。
娘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归西了,她自小就和爹爹过。
她很喜欢爹爹,也想为他分忧解难。
可爹爹偏偏缄口不言,什么也不和她说。
实在是睡不着,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出门去找项宇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项宇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苏其央摇醒了。
他觉得苏其央真的不像他从前在京城见过的女子,他用质问的语气问她:“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女子深更半夜进男子房间更是要不得的。”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睡不着来找你说说话而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在我眼里可没有什么男男女女,你和我是一样的。”
苏其央瞪他一眼,然后十分自然地爬上了项宇的床,与他并排坐。
项宇急了,控制不住地提高音量:“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上我的床干嘛!
你这是不识礼教!
明天我要给你好好讲讲《礼记》……唔唔……尼方该喔(你放开我)!”
“你小点儿声!
想把我爹吵醒啊你!”
苏其央死死捂住项宇的嘴,“我告诉你,五经中我最讨厌的就是《礼记》,我才不要守礼教,你自个儿守去吧!”
项宇显然没听进去,还在苏其央的手下垂死挣扎,他这才发现苏其央的力气可真大。
苏其央看着这样的项宇,觉得有些好笑,说:“我现在放开手,你说话小点声,听到了吗?答应的话就点头。”
项宇忙不迭地点头。
“不学礼,无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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