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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裳刚跪好,云战立马下令:“打!”
执棍人内心纠结万分,却也无奈,不仅额头涔涔汗,就连手心都是一片湿润,都有些握不住军棍了。
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这一次,云容裳没有摔倒,却没有忍住叫了出来。
只见叶泽华撑着身子替云容裳挡下了,那血染的青衣依旧,更是因为刚才那一棍,先前肩部的伤口再次裂开,那血色更深沉,血腥更浓重。
由于与叶泽华的身体有某种说不清的联系,若那棍挨在云容裳身上,怕是她也不会坑声,谁知身上的疼痛没有,突然疼痛从骨骼蔓延,就让她一个没忍住了。
她微微侧过头,苍白的容颜,唇上的血色,嘴角上扬。
柔弱的娇躯,和那眼中的倔强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叶泽华眼里美得那么惊心动魄。
“伯父,此事乃晚辈的错,也是晚辈头脑发热出的这么个主意。
让馥儿受此遭磨难,实属不该!
若打若罚,还请伯父不要留情,只是馥儿是伯父的心尖宠,莫因晚辈的无知过错,让馥儿受罪,也让伯父您心疼。”
“哼!”
云战冷哼一声,“云某管教女儿,何时轮到你一小儿插手!”
“伯父说得是,是晚辈有失妥当。”
叶泽华咬牙忍着肩上伤口撕裂的痛,朝云战拱手,缓缓站起来。
本以为云战会就此作罢,谁知他一开口仍然是:“打!
我不说停,不准停!”
军棍落下,几乎是前一刻,叶泽华便覆身上去,抗住一下又一下的棍杖。
肩上的血色越来越深,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不曾动过一毫,死死地将云容裳护在怀中。
看得萧锦泪落两行。
这棍杖不管落在他二人谁身上都一样,谁在痛另一人都感同身受。
云战开口只言“打”
,云容裳却一直闭口不言,什么也没说,却实际上两个人都没有让步。
云战想让云容裳知错,从此与叶泽华断干净。
云容裳想让云战同意她与叶泽华的婚事,成全他俩。
这一场拉锯战,最终还是为人父的云战败下阵来。
“停!”
一声令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叶泽华与云容裳相视一笑,下一刻,齐齐晕倒在地。
许清欢、萧锦和其他的下人赶紧上前扶起两人。
“请大夫。”
说完,云战越过两人,往门外走去。
许清欢望过去,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逆着光,看不清晰,但是他还未来得及藏进袖子的手却被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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