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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手机,谢衍心头的伤感再次涌来上来,都顾不上被拎着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说:“我手机被人偷了。”
这点出乎意料,瞿铮远松开他的小耳朵,皱着眉问:“怎么会被偷的?”
“这个说来话长。”
谢衍试着起身发现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腿都麻了,伸手拽了拽瞿铮远的衣摆,“我腿麻了你扶我一下。”
瞿铮远翻了个白眼,嗤笑:“扶你?用不用我抱你啊?”
谢衍想起晕倒那天被他抱下楼时的场景,莫名有些羞耻:“抱就不用了,怪不好意思的。”
瞿铮远走过去,微微弯腰,佯装出要公主抱他的手势,谢衍一脸惊慌,连连摆手:“真不用真不用,我缓一会……”
话音未落,瞿铮远一掌拍在他小腿肚上,谢衍“嗷”
地一声,身体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像在憋尿,四肢僵硬不敢动弹。
“瞿铮远你他妈——嗷——”
还没骂出的脏话又被拍了回去,他像根麻花一样扭着身子,求饶道,“哎哎哎我错了错了。”
“错了?你哪里有错,都他妈我的错,早知道就让你一个人呆在这边等着警察来接好了!
反正你那么有本事。”
谢衍满怀歉意与感激,却又词穷,“哎哟”
一声,表示抱歉,顺便扯了扯他衣摆申请和好:“你不要生气了。”
“生气?我生什么气?我哪里敢生你的气!
这个家你最大爷!”
谢衍:“……”
一阵喧闹过后,保时捷留下一股尾气,七里街又恢复了宁静。
“安全带。”
“噢。”
谢衍赶紧扣上,开始解释晚上所经历的一切,希望能灭了瞿铮远心头那把大火。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就是钟未时打工的地方请假要扣双倍工资,抽不开身,想拜托他陪乡下的奶奶去医院做体检,原因是前天晚上钟奶奶在家晕倒了,老人家怕花钱一直拖着不肯去医院,就只好拜托他架过去。
奶奶家不在市区,得坐一小时多的城乡干线,谢衍好不容易才把人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傍晚把人安全送到家后便琢磨着回家的路线,但发现城乡干线和市区公交不一样,傍晚五点半以后就停运了。
叫出租车太费钱,黑车就更不安全了,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他只好坐了开往市北区的大巴,想着到了北区再看能不能坐公交回南区,谁成想从大巴车下来没多久就发现搁在口袋里的手机没了。
手机绑定了许多账号,他怕被盗,回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号给注销了。
他是个路痴,出门在外没了手机导航就等于半个瞎子。
从北区到南区要倒三趟公交,刚倒完第一趟才发现市区公交也停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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