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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不再隐瞒,将涉及黛丝的那次意外全盘托出,“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想我。”
“毫无感恩之情,”
该隐向后一仰,叹了口气,“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可信。”
“都过去了。”
亚伯清清嗓子,“极乐会场里有没有和外界联系的地方?”
“确实有。”
该隐肯定道,“就在平台上方,会有光芒落下来,其中有来自外界的物资,一开始是食品物资,后面就变成了金银珠宝。
但我没看见启动过程。”
“我们已经避开了和他们的正面冲突,所以,只要等他们启动光源就好了。
即使不能近距离接触,了解一下也好。”
“我向家族申请了两个名额,如果顺利的话可以直接进入会场,一起去看看。”
“好。
等等他们的消息吧。”
但等待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
尤其是上级向下级答复的过程中,他们不能催、不能问,就更显得煎熬了。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在家里呆了几天。
眼见该隐的面色日渐苍白,亚伯也越发担心起来。
当天晚上,该隐的晚餐照旧是将一杯蔓红果汁,喝完了就往沙发上躲,也不知道在躲些什么。
亚伯放下手中的餐叉,转头呼唤该隐:“我们晚上去外面走一走吧。”
该隐抬头看过来:“邀请函很快就到了。”
“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人送什么消息过来?”
亚伯向沙发走过去,“你也不能总是这么闷在家里”
该隐看着他越靠越近,身体紧绷起来。
他怕我?
亚伯语气温柔地向他保证:“我不会伤害你,该隐。”
他能看得出来,该隐这段时间根本休息不好,脸颊消瘦,面色发白,充血的眼眶几乎与赤红的瞳孔融为一体,整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宛如恶鬼。
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协助与扶持,他知道真实的该隐有多可靠。
“我不想去。”
该隐低声拒绝道。
亚伯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纠结。
“走吧。”
他用力把该隐从沙发里拉起来,拖着对方往门外走去,“去街上散散心,比在屋里闷着好。”
这里确实十分压抑。
除了管理楼前的广场,整个城市没有第二处能散步的地方。
不过一提管理楼,难免和极乐联系起来,而在极乐的记忆实在太过惨烈,他们俩谁也不打算去那儿。
最终,他们还是挑了一家酒馆坐下了。
毕竟酒馆是这里最发达的产业。
他们这次选的酒馆格局有些怪异,进门就是走廊,偶尔在角落有散座,可走廊一直在向里曲曲折折地延伸,他们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走到大厅。
“这是怎么回事?”
亚伯转过第七个弯,终于不耐烦了,“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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