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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手指,插进蛋羹碗,手指弯曲,扣出剩余的蛋羹,推送入嘴,末了舔舔手指,边吃边问:“没见过圆圆的,能敲当当响的?”
一股恶臭喷来,这家伙有几年没刷牙了?
寒酸味扑鼻而来,张麻子怕是许久没洗澡。
凌乱的发间,爬出两三只专吸头皮血的虱子。
从未见如此污秽之人,即便她不是洁癖之人,也难消今日这一幕。
苏灵雨很是厌恶。
张麻子垂眼帘,瞧见了苏家女娃难耐、鄙视的表情。
想着你一个小娃,也敢鄙视我,真是活不耐烦。
一下怒起的张麻子提起她,“啪。”
苏灵雨的屁股,被扇一巴。
巴掌拍打声,响亮至极,余音尚未消散,在小院里回荡。
这一掌打得苏灵雨呆愣,她懵了。
两次投胎,均是良善人家,再大的错也是打掌心,未曾被扇屁股。
苏承启与苏张氏,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舍不得打她一下。
瞧见小胖子被牛嫂打屁股,她只觉羞人,且十分自得,自己从未被打过。
若是年幼还有说法,她多活一世,与世人不相同,心智自是不同。
这一巴打了她自尊,打了她的脸面,打破了她的界限。
她越想越不能,恼怒之意难以自抑。
只见她五指坚硬,三指收回,剪刀手往上一戳,戳中张麻子眼睛。
“啊!”
“三儿。”
“哇!”
张麻子受痛,顾不得手中小娃,两手捂着眼睛往边上退。
外出归家的苏承启,推开院门那刻,瞧见宝贝三儿失去牵制,自那空中跌落。
跌落刹那间,苏灵雨侧了身子,堪堪落到桌边。
跌落那瞬间,砸着她鼻子。
两小白手,捂着鼻子嗯呀,眼眶通红,股股泪意止不住,眼角汪汪流水。
苏承启怒从中烧,“好你张麻子,偷鸡摸狗不算,还欺负我家三儿。”
抄起门边的锄头,追着张麻子要打。
张麻子躲闪不及,生生受了两下,嗷嗷叫痛逃离苏家。
苏承启气不过,追出门去打杀张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