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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他妈……”
夏镜天从驾驶座翻下来,紧攥着血管暴胀的小臂滚到地上,蜷着身子拼命忍着。
他抬头看了一眼陆上锦,陆上锦贴身的黑背心被刮出不少口子,腹部和背后刻印着细密的齿痕,缓缓向外渗着毒血。
肩上的三道并排的爪印伤得最重,外翻的血肉中隐隐可见森白的骨头。
他望着海平面,冷峻的眼睛里浮着一层夏镜天看不懂的忧郁淡漠。
陆上锦感觉到打在身上的目光,像注意到老鼠,默默把眼瞳转了回来,看了一眼夏镜天。
“看什么。”
夏镜天端坐起来,竭力装作没那么疼。
陆上锦从折叠板底下摸出一块压缩饼干,扔到夏镜天腿窝里,眼神讥诮:“猫粮。”
夏镜天脸色越发不好看:“狮子。”
“没长大之前都一样。”
陆上锦撕开一袋压缩饼干,掰下一块塞到小灰兔嘴里,“还差得远。”
陆上锦侧坐在折叠板边,略显疲倦靠着内壁,脸上病态的僵白并没有因为注射解毒剂而缓解多少。
他闭上眼睛,缓解过度使用极限视力带来的副作用。
但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那头科莫多龙,他后颈上跳动的腺体,是叶晚。
至今仍然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的规劝。
“别让言言像我一样,伤心到最后,都忘了心长在哪儿。”
陆上锦睁开眼睛,把小口吃压缩饼干的小灰兔抱起来,摸了摸脸颊。
小灰兔正认真嚼饼干的小嘴顿了顿,眨着大眼睛看陆上锦。
oga是美好纯净的小东西,他们或谨小慎微,或温柔强大。
为什么会作为资源被掠夺,作为生育机器成为上位者的繁衍工具和战斗机器,即使是a3级别的oga,面对数量庞大的掠夺者也难以抗衡。
“应该有人保护你们。”
陆上锦脑海里掠过这个念头。
“嗯?然后与世界各大财阀为敌?”
夏镜天懒洋洋枕着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和我初中二年级的梦想一样,我当时也觉得酷极了,可爱的oga是全人类的天使。”
“对了,你爹到底想干什么?”
“陆凛是军火疯子,我爸是叶晚。”
陆上锦痛恨自己身体中的血液来源于陆凛那么恶心的人。
陆氏以军火生意发家,发灾难财战争财是家族传统,直到陆上锦这一代,金盆洗手改头换面。
看来陆凛打算重操旧业,这一次的目标是生物武器,范围覆盖全球。
两人心思各异。
夏镜天靠在另外一边发呆,现在再翻手机,连一丝一毫的通讯记录都没留下,与顾未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抢救言逸那天半夜的闲聊。
“顾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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