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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相信虞冬青是那样的人。
但一瞬间,我又为我自己觉得可悲。
我拼命地为虞冬青找着“不爱她”
的借口,却又时常陷入对自己道德审判的痛苦之中。
有时候我又会想,仅仅肖想他是我的而已,我的心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不犯法的。
有好几次,我都编辑好了消息的内容,想着,反正他现在已经和苏沛分手了,我再找他应该也没什么,但看着历史消息内,虞冬青“不用再联系”
的话语,我却又犹豫了。
我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犹豫着,直到学校开始放暑假了。
车票太贵,打包行李太麻烦,又恰好又室友愿意收留我,我决定留在这座城市,不回家。
这座城市,说大也大,大到我看着一碗面的价格,就知道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说小也小,小到在一个学校都不一定能碰见的人,却能某天在街上不期而遇。
虞冬青面色淡淡地,坐在苏沛的对面,而苏沛正戴着墨镜和口罩,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像是在确认有没有狗仔拍到这边。
那家餐厅的菜品太贵,是我平时绝不会去消费的。
玻璃窗隔开了我与他们二人的距离,一瞬间,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长舒一口气。
“呼——幸好。”
幸好,幸好什么?幸好自己没有不自量力地去找他?对哦,就算吵架,他们有可能也是会复合的。
我觉得我自己像是个小丑,不敢令任何人瞧见,我快步离开了那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
“苏沛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
这对于我的室友来说,无疑是最新鲜的八卦。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无一不带有同情,就好像在说“兄弟,挺住。”
钟言前来问我,有没有跟苏沛分手。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因为苏沛总是提分手,到那时我已经跟她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似乎认为自己是来去自如的风,想到就到,想走就走;而我是没有脾气的面团,因为不可抵挡她祸国倾城的魅力,而总是对她放肆纵容。
至于她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我其实并不在意。
当然,如果她愿意再同我联系,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最近家里又发生了一些事,令我再度意识到了她这头情报的重要性。
我是说,终于,随着离婚时间的加长,我母亲开始坐不住了。
放假时,我依旧会回到我原先的那个家,我母亲还在里面,而我父亲则是为了证明“离婚”
确实是存在的,近乎不怎么在“家”
里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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