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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若要大笔一挥为自己放个假,公司上下谁都不会有异议。
但是艾星对于返回加州的行程安排,却给得慎之又慎。
起先他只愿意回去五天。
宁河听后深感无奈,说,“减掉来回飞机的时间,就只有三天留在la,是不是太短了。”
艾星这才不情愿地把假期增加至十天。
宁河以为他事务冗繁,不好意思再要求他多陪自己。
于是按照艾星给他的日期,预订了机票和酒店,事先没有告知洛杉矶的亲友,私心想着和艾星一身轻便地回去,那些沉重纠结的关系先放在一边。
却不想到了出发这天早上,艾星竟然临阵反悔。
宁河知道自己早起困难,很有先见之明地选择了上午十点的航班。
即便是这样,他们仍需在早上八点起床,以确保司机能在九点以前将他们送到肯尼迪国际机场。
宁河早早收拾了行李,定好闹钟,满怀期待地要与艾星共赴长假。
结果前一晚艾星将他摁在床上折腾了两三回,宁河抵抗得有心无力,最终连哭带喘在艾星怀里倦极睡去。
那时他的心里还指望着手机闹钟和艾星的生物钟,至少会有一样能按时叫醒自己。
可是等他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卧室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宁河还在初醒的迷蒙状态里慢慢回神,一转头却见艾星神色清朗地看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宁河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懵然地问,“现在几点了?”
艾星薄唇勾起,缓声回答,“快到十点了吧。”
宁河先是一怔,又猛地坐起,抓过手机看见屏幕上已被取消的连续闹钟设置,整个人陷入混乱。
下一秒他就被艾星伸手抓回被中。
“你是故意的?”
宁河似乎还不敢确认。
艾星紧紧搂着他,呼吸的气息轻拂在他耳畔,“别急,反正已经错过了”
宁河这才恍悟,艾星早有预谋,恐怕从昨晚开始就不安好心。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艾星扳过他的脸,有点哄他的意思,凑近了主动吻他。
宁河没有拒绝,可是紧闭着嘴,坚决不让艾星顶开齿关。
最后艾星只能放弃,失笑道,“生气了?”
宁河叹气,心里已经接受错过航班的现实,口气仍难掩失落,“为什么不想和我回去?是怕故地重游吗?”
艾星也不说话,又吻了吻他,好像想确认他的怒气飙升到了哪个程度。
宁河的嘴唇柔软,面颊透出初醒时浅淡的红晕,艾星就连看他的眼神里都满是珍惜。
艾星知道自己幼稚,做出这种临阵退缩的事情根本不像平时的他。
可他一朝被咬,心里有个疙瘩,复合这短短几月似乎还不足以解开心结。
宁河又说,“我和你回去这件事,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也不想让他们打扰。
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以后再找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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