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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拿起杯子,盯着他,“不是说要陪我喝吗?”
宁河没有犹豫,立刻端起酒杯,在艾星的注视下把一杯43度的烈性酒全部喝掉了。
他为了在登台时保持更好的声音状态,晚餐吃得很少。
此时已近深夜十一点,整个人几乎是在空腹状态下灌入这杯烈酒,很快便觉得咽喉和食管里泛起一股烧灼般的痛感。
然而艾星并不满意,端着自己那杯一滴未少的酒,对宁河说,“再来一杯吧。”
宁河知道他有意为难自己,却什么也没辩解,起身又去倒了一杯,然后当着艾星的面,以较之先前稍慢的速度也全部喝了。
接连两杯威士忌下肚,宁河的脸色已近乎惨白,酒气却将眼尾熏出一抹薄红。
或许是被高度酒精激出了那点仅存的勇气,他忍着胃痛,主动和艾星搭话,“你怎么会来纽约?”
艾星的一条胳膊搭着沙发扶手,修长手指轻易地擒着酒杯缘口,沉默地看着宁河。
宁河又自顾自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说完,冲着艾星淡淡笑了一下。
艾星仿佛倏然被刺痛,他猛地站起身放下酒杯,走到宁河所坐的沙发边,伸手一把掐住了宁河的脸。
宁河的意识已被酒精带离,艾星靠近时他还不明白对方的用意,迷迷糊糊地坐着没动。
待到被艾星紧紧掐住了,才有些惊慌地仰头望着昔日恋人。
艾星的手掌掩着宁河的嘴,宁河发不出声音,只听得艾星语带恼怒地问他,“宁河,你觉得我有这么贱吗?隔了六年以后还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跟你叙旧?”
宁河呜咽了一声,没能从艾星手里挣脱,反被艾星压入沙发。
“你回来做什么?赌场这种地方你也敢签?”
艾星居高临下地钳制住他,“你知道安格斯那种人是什么来头,如果不是程景森看在尹寒的面子上,命人暗地里关照过你,你早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宁河被艾星一连串的质问逼得头昏脑涨,他压住了艾星的手腕,勉强从对方的掌控之下缓出一口气。
“艾星…我事先不知道你也在纽约。
如果你不喜欢我在这里驻唱,我可以试试提前和他们解约”
可是他刚一说完,艾星就将他松开了,还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流露出的那一点暴躁失控瞬时都敛去无痕,艾星冷着脸说,“你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就好,轮不到我过问。”
说着,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一下蹭过宁河唇印的掌心,转身就要走。
宁河倾身将他拉住,试图解释,“艾星,不是这样的,我回来、回来没想要打扰你我以为纽约距离加州足够远了,才在这里落脚。”
他胃痛得厉害,额际渗出冷汗,却拽紧了艾星的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够了宁河。”
艾星出声将他打断,同时将他的手从自己腕上抹开,“是我出现在酒吧才会让你误解,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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