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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话题拐回正经的路上:“那估计是看过我门诊的病人了。
叫啥名你还记得不?我一会查房的时候过去看看。”
小晴想了想,“好像是姓戴吧,名字没记住,两个字的。”
“戴岚?”
宋意拿着保温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对!
就是戴岚!”
宋意放下杯子起身,理了理本来就很整齐的衣服和白大褂,然后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雨晴辛苦你晚回家几分钟,带我去一下他现在住的病房,现在就去。”
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叫了一下已经不知把脑子云游到哪去了的小晴医生,“雨晴,跟上。”
急诊的病房是那种好几个病人住在一起的大通间,布置得不怎么讲究。
考虑到病人的特殊性,三院的流程设置得特别简单,而且电子化程度很高,从门诊到住院,很快就能办好。
所以急诊病房就类似于中转站,几乎不会有人在急诊区待太长时间。
通常是会诊一结束,病人就会转到自己归属的院区。
于是说,戴岚硬生生地把大通铺住成了简陋版的总统套间。
但这总统套间的体验属实差劲,晚上戴岚每次刚要眯出点困意,不到五分钟,就有新的病人被送进来。
病人、家属和医生跑前跑后,乱哄哄的,吵得很。
经历了这趟急诊一夜游,戴岚是大大地涨了见识——原来把病人往精神病院急诊送的,不只有救护车,还有警车。
这么一看,像他这种坐出租车自己送自己的病人,没准还算得上是稀有品种,该被评个积极治疗标兵什么的。
昨晚的事戴岚记不太清了。
抑郁症患者就是这样,该想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印象,不该想起来的时候,记忆像泄洪似的往外涌现。
在戴岚模糊的印象里,自己下车后好像没走两步就晕倒了,还是司机大哥把他搀进去的。
等清醒过来后,就已经躺在急诊病床上了。
屋里有个白大褂上面别了个太阳胸针的医生,叽叽喳喳地总想劝他去综合性医院。
当时戴岚挺无奈的,寻思着:我倒是想去综合性医院,关键是有个说“坚持不住了就找他”
的医生在你们三院啊。
而且这医生还特别没人情味,连个私人联系方式都不稀罕给,想找他说句话都只能去医院。
急诊病房一直吵到凌晨四点多才算有要安静下来的趋势。
戴岚睡觉本就矫情,认床还挑环境。
但今天身子骨不好,他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对环境挑三拣四,眯了两个多小时就算是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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