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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庆王与太子双双离世,宫里宫外尽是一片雪白伴着无数哀悽,整个日安冷得叫人害怕。
可越是死寂就越带着希望,燕真王继位无疑是一盏明火,正因为眾所期盼的天选之子归位,宫里宫外亦是人心安稳,于延庆王和太子的立场而言实在是讽刺。
多得了星屑楼这个安居之所,献漓和虞克善有着曝的庇护,那也是安然地熬到了这一日。
只是燕真王眼下已经上位,蚀月以然成为了当朝的月皇后,手执大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说是他们两个,就连曝和星屑楼也早晚不保。
「腰斩蚀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虞克善喊得可大声了。
她人都傻了,「她那么兇悍,要我搧巴掌都不一定搧得赢她,怎么腰斩她啊?」
「贵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曝向着献漓好生拱手,请求着:「这事只能劳烦天宇王了。
」
「他?」虞克善更不懂了,她拍了拍献漓腰间搭的剑,急着说明:「他这剑是我们抢来的,拿着好看的,不行啊。
」
献漓凝望曝许久,严谨地允诺:「我明白了。
」
「你明白什么啊?」虞克善眉头皱得紧,一张脸垮得极为难看,有够无助。
曝再言,提醒着:「还请天宇王千万当心,这过程断不能让蚀月触碰到你,也切记不能让她靠近贵人,否则??」
献漓的神色十分认真,「我知道。
」
「又知道什么了啊?」虞克善放弃理解了,在场三个就她不明白、不知道,全是哑谜听不懂,也没人要跟她说清楚。
她只管说她懂的,「高人,蚀月已是燕真的皇后了,这样腰斩她真的可以吗?」
「腰斩仅是翻出月亮的手段,她是蚀月,没这么容易死的。
」曝不禁忧愁感慨,「至今我都还在寻找能真正消灭她的方法呢。
」
「都腰斩了还不容易啊?」虞克善想得头疼,忍不住嘟噥:「这蚀月到底是什么怪物。
」
满天漆黑不见月,竟露出了一颗星。
曝看准了时机,说到:「亥时已近,请二位动身前往绚溯殿,也就是凝玥宫等候,蚀月会知道你们去的。
」
虞克善一双眼瞪得大大的,「蚀月知道我们会去找她,那她也知道我们是去腰斩她的吗?」
「恐怕是的,若想回去昼都仅此一途。
我虽说心里有底,却也不能完全把握蚀月的目的为何。
」曝观天,忧心道:「就连此时天露跡象,也可能是她刻意露出的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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