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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乾瞪了我一眼,说道:“要不是你没脑子,我至于在这废脑细胞吗?”
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我要是不答应,咱们能出得来吗?还不得在那个院子里面就让他们给宰了?”
陈乾估计是不想和我做无谓的争吵,只是瞪了我一眼:“没事儿,死不了。”
我也知道这么吵下去,除了浪费体力之外,对我们的事情一丁点帮助都没有,索性也就闭了嘴。
我们俩一前一后地顺着中街走着,两边的民房不仅没人住,反而因为年久失修破败不堪。
“渤海国现在的人口少,但是这么多的空房子也足以证明他们当年是多繁华了。”
我对陈乾说道。
陈乾看了我一眼,没有答话。
刚刚逃出狼窝,我们俩全都疲惫不堪,只是走了一阵子,就全都表示急需休息一下了。
我们找了一间还算能遮风避雨的破旧民房。
推门进了院子。
院子中间一口枯井,早就已经没有水了。
陈乾坐在院子中央,一层一层的解开纱布。
他的伤口已经有些感染化脓了,甚至还连皮带肉地黏在纱布上面,一扯,他就倒吸一口冷气。
我在一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只能远远的躲在一边,将水壶扔给他。
他的伤口其实已经不适合再用清水来冲洗了,这时候,最好能有双氧水,然后再缝两针。
我抬头看向陈乾的时候,他已经疼的整张脸都成了死灰色了。
我暗叫不好,这种感染多半都会伴随着高烧,这货该不会正发烧呢吧?
一边想着,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都能煮鸡蛋了。
“我靠,你发烧了怎么不说呢?”
我的话里不无责怪。
“说?说了有用?我发烧你还能有药啊?”
陈乾的话倒是有些轻描淡写,让我只想揍他。
只不过碍于他是病人的情面上,我没有动手。
陈乾换了换纱布,将脓血擦拭干净,这一次,他不再将伤口包扎起来了,反而将伤口敞开,我知道,刚开始的包扎是怕伤口裂开,但是既然已经化脓了,这就已经不是裂不裂开的事情了,而是一定要加快伤口的愈合,再那么闷着,他估计就要死在这了。
“你那有抗生素吗?”
陈乾问道。
我一听这话,赶紧翻我的背包,我记得我来之前,生怕自己有个感冒发烧之类,还真是带了一盒头孢,只不过这药也是被水泡过的,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我将头孢翻了出来,扔给陈乾:“哎呦,还是新的呢。”
由于瓶子顶端有一层锡纸膜,所以药品的保存还算是良好,陈乾吃了两片,又碾碎了两片直接敷在伤口上,这种把抗生素当成云南白药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乾估计是太累了,也没理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翻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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