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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卬握着苏秦的手,神情很急切。
苏秦也紧握着魏卬的手,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点点滴滴向魏卬述说一遍。
他还特意描述了魏佳姐弟听到父亲消息时,痛哭流涕、激动万分的样子。
魏卬十分认真地听着,生怕落下了一个字。
听完后,他再次“呜,呜,呜”
地哭了起来,也顾不得中军帐外的卫兵是否听到。
魏卬一边哭着,一边伏在地上,不住地给苏秦磕头,说道:“此番若非苏先生成全,老夫恐怕到死也不会见到亲人。
请苏先生受老夫一拜。”
苏秦慌忙站起身来,搀扶起魏卬,说道:“将军忠心天地可鉴,将军冤屈更是感动上苍。
这是您应得的。
苏秦岂敢贪功。”
苏秦又向魏卬说了买乐舞班的事,将魏佳姐弟混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到秦国。
魏卬一听,两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连声称绝。
魏卬一颗心经历一场大喜,尽管一时平静了下来,但他在精神上仿佛重生了一次,只见他整个人的情绪顿时乐观了很多,表情再也不似以往那么严肃寒冽。
苏秦这一趟曲沃之行,收获远超过预期,魏卬十分满意。
可是,苏秦至始至终都隐瞒了自己与孟婷的结识,更别说是二人的鱼水之欢。
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魏卬,同时也难于启齿,担心魏卬认为自己轻浮。
苏秦私下计划趁着买乐舞班,将孟婷一起带走,此时,他看到魏卬十分赞同自己的主意,更乐观了起来,有信心带着心爱的女人一起走。
苏秦接着又向魏卬打听公孙延的动向,魏卬气愤地说:“公孙延求功心切,连日来,不断催促我攻打曲沃,我都以军情不明回绝了他。
看样子他是非要攻打一下曲沃方才死心。”
“公孙延刻薄无情,求利心切,不见棺材不落泪。
如此看来,将他说动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
苏秦担忧了起来。
魏卬也同意苏秦的看法,二人又私下里大骂了公孙延一番。
之后,魏卬安排苏秦回营帐休息。
苏秦两日不在营帐,魏卬作为秦营主将,掩盖起来并非难事,他下令坚决不让任何人靠近苏秦的营帐半步,自己每天又亲自去巡查两次。
苏秦告辞魏卬回帐前,魏卬传令监督苏秦营帐的兵士撤下。
苏秦然后悄悄地回到那里,一切都了无痕迹。
魏卬安排两班人手看管苏秦,明是看管苏秦,暗里其实是防着公孙延和高胜。
所以他们二人对苏秦夜入曲沃城毫不知情,都一直蒙在鼓里。
接下几天,魏卬根据苏秦的情报,派自己的亲随宁钧,悄悄地监视公孙延,命令宁钧要特别留意是否有外人前来拜访公孙延,发现新情况随时向自己汇报。
宁钧受封为秦国的右庶长爵位,位列二十品级的第十一位,他是魏卬当年从魏国带来的亲兵,所以,魏卬对他格外信任。
果然,第三天上午,秦军营寨外来了一位穿着有些寒酸的士人,高瘦身材,神情倨傲,自称是公孙延的故人,手中拿着拜帖,求见公孙延。
宁钧闻讯后,立刻前去侦查,核实后马上禀报了魏卬。
魏卬随即下令:如果公孙延答应与来人见面,营寨的卫兵一路放行。
宁钧在寨门口处观察着动静,发现公孙延的亲随匆匆跑到寨口,向来人大呼小喝一番,来人气得脸都绿了,转身愤愤然离开。
宁钧将情况报告给魏卬,魏卬心说:“大事不好,公孙延不上套,这可如何是好?”
情况有变,魏卬心急如焚,他命宁钧即刻去召苏秦前来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