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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还空了好几个碗,不由得欢喜,“那我收拾一下,再给你们添几个菜。”
“好呢,好呢,多谢萧大姐姐。”
南片月眉开眼笑的。
“就会贪吃。”
风独影弹了弹南片月额头,然后对萧艾道,“萧姐姐你再多做一道豆腐,我们小八最爱吃了。”
“对对对!
这道必不可少!”
华荆台赶忙附和。
“我才……”
南片月想开口否认,可宁静远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冲啊萧艾道,“小八一听说有豆腐吃就爱犯激动。”
“唔唔……”
南片月在宁静远掌下激动的扭动着,可怎么也扭不出宁将军的掌心。
萧艾一边收拾着桌上空碗,一边看着几人的玩闹,满脸纵容的笑,“好的,记下了,再加一道豆腐。”
皇逖对于弟妹的小打小闹向来是听之任之,自顾提了酒壶倒酒,不过只倒满了半杯,当下放下酒壶,道:“酒没了,我去拿坛酒上来。”
萧艾听了也没停手,只道:“那你顺便把酒窖里第二排顺数的第五坛酒拿来好了,那是我前年酿的“芙蓉醉”
,酒性不烈,女儿家喝最适合了。”
“嗯。”
皇逖起身往门外走,“还有酱腊肉没?”
“有呢,知道你喜欢吃,都存在柜台的隔间里。”
两人一问一答间透着一种熟稔与默契,风独影看着,不由自主的便往丰极看去,见他也望着自己,心头一颤,想起曲殇,忙自移开了目光。
皇逖去取酒了,萧艾收拾了空碗后也离去。
“唉,萧姐姐人真好啊。”
宁静远放开了手,南片月终于是能开口了,却是这么一句叹息。
风独影淡淡道:“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人好就可以了。”
一时房中静默。
当年八人在天支山下的村庄里住下来,拜玉言天为师。
那时,皇逖常上山打些猎味,吃不完的便卖与镇上的萧家酒楼,得几个钱贴补生计。
他常来往萧家,久了便熟了,萧家有个女儿与他年纪相当,生得白皙娟秀,每次皇逖去卖猎物时,她总为他端上一碗茶,或是留几个肉膜。
时日久了,萧家夫妇自也看出端倪,但看皇逖年岁虽不大,可已长得高高大大,相貌又生得英武,为人端方忠厚,所以也就听其自然。
那时他们兄妹几个知道萧家酒楼里有个常送他们肉膜吃的萧姐姐,虽都不懂什么儿女情事,却也常学着村里的那些童子冲着二哥唱“皇家哥哥打猎,萧家姐姐做膜,哥哥姐姐呀,赶明儿是一家啊…”
被取笑的皇逖从来是一声不吭的,照旧打猎,照旧卖到萧家,照旧喝萧艾的茶,照旧带回肉膜给弟妹吃。
那时候,他们兄妹几个等着将来有个二嫂,而萧家也等着将来招个女婿,似乎一切都将是水到渠成的事。
谁知那样过了两年,镇上桐油铺的杨家请了媒婆去萧家提亲。
原是杨家的儿子杨林与萧艾一起长大,早就喜欢了她,所以求他爹为他提亲。
比之来历不明的皇逖,杨家家世清白,在镇里也算是颇有家底的人家,杨林也是个勤劳朴实的好小伙,所以萧家父母便有些心动了。
而他们几兄妹听说了消息后,便赶忙赶着皇逖去镇上,叫他一定不能让萧家姐姐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