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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拍摄中涉及的一件重要道具出了问题,这一天的拍摄就此中断,没有拍完的部分被推迟到了第二天。
顾惟野走进休息室的时候,Ben刚好放下岑晓的电话。
Ben急忙将岑晓因为身体不适先离开的情况告诉了自己老板。
谁知顾惟野听后,匆匆换了衣服,戴上素黑的棒球帽就追了出去。
Ben是风里雨里锻炼出的好手,足以游刃有余地应付任何突发事件。
现在外边聚集的影迷虽然不多,但如果顾惟野真的这么冲出去话,事态也绝不乐观。
幸而亦步亦趋地赶上去时,Ben发现顾惟野抄得是别条小道,暂时没有造成任何混乱。
可如果真的就这么追去地铁的话,会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实在难以预测。
他晓得就算自己冲过去拦,也不可能拦住顾惟野,索性只好随老板的心意去了。
——
九点多的地铁上,空座很多,一眼望到头,乘客不过三、两。
坐下得到休息,她很快便不那么疼了。
地铁里有凉气流窜,岑晓不由裹紧外面穿着的开衫。
实在太累太倦,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竟然浅浅睡了过去。
装着饭盒的布挎包就挂在她的手腕上,但随着她逐渐失去意识,手也失去了掌控的力量。
包的袋子开始由她的掌心到指根,最后滑到指梢,眼看马上要掉到地上时,却被一只修长的手刚好接了过去。
她的包没有拉链,中间位置有一枚摁扣,他提起来时,透过包敞开的空隙,看到了里面的保鲜盒。
男人握着包袋,又望了眼她,随即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人潮稀散的地铁里,他弯腰的同时调整了棒球帽檐,用手心轻托住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的眼睛。
……
地铁报下一站是终点站的时候,她终于醒了过来。
坐着睡得这样沉,还是第一次。
顺着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转眸,岑晓看见一手拿着她事先准备的筷子,一手托着保鲜盒,在吃白色塑料盒里的凉掉的饺子的顾惟野。
他吃得不疾不徐,依故优雅,只是……他出现的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对。
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暂时停住筷子,他测过身,对她笑,“醒了?”
声音里宠溺感十足。
一晚上的委屈和不适,倾时已烟消云散。
她红着眼睛想问他:你怎么就来了?
可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激动,岑晓发现这个时刻,自己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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