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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保不会有矮人工程师酒后吐露出族群独有的勘探技术,不需要很多,关键的地方提点一下。”
“这怎么可能?”
鲁弗.维斯特惊讶地几乎叫出来,不过他很快压低自己的声音。
“你去找人打听一下金银花、铜叶草就会知道,通过辨识植物的异变就能找到符合条件的矿产,可惜这是某些家族或者学者的秘传,而我也只是知道一些旁枝末节,无法和你验证真伪。”
“如果我们能发现一条新的矿脉,或者一座矿坑就好了,坐在家里都有钱拿,从此享受富足的生活,拥有三代人也用不完的钱。”
维斯特有些浮想联翩,他竟然陷进自己编织的美梦里,尽管现在还是天气晴朗碧空如洗的白天。
不忍心打扰维斯特队长的白日梦,奥德里奇坐在没有去皮的原木上,粗糙的干裂树皮被风雨侵蚀地有些糜烂,抓了一把,入手轻轻捻动,都是虫蛀似的粉末,扑簌簌落下。
‘这些木头并没有用来训练,堆放着任由岁月将它们朽烂,不如折价卖掉。
不,不行,与我的信条不符。
或许可以……’特里斯骑士悠然出神,他想起漫长的梦境出现的各种精美的家具。
不过奥德里奇很快打消了这个计划,领地里的木匠是如何失业的他再清楚不过,伊斯特伍德城里的木工行会,什么家具打造不出来。
他这里制作出一套,很快他们就会学去,并用丰富的物资和人力资源迅速击败刚刚萌芽的产业。
‘一个骑士握着长枪挑战风车的时代永远过去了。
单枪匹马对付工坊、行会联合体,即使是传说中的大匠师,也会落入下风。
’
两位正职骑士在阳光底下发呆的一幕引起许多人的模仿,更多的人只是在晒太阳,因此当‘快腿’贝贝托送来通缉犯玛斯克环首之行的消息时,看到的就是训练场如水的静谧。
“这么快!”
被摇醒后的鲁弗.维斯特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快回过神,“一晚上拷打审讯,足够暗警厅从他嘴里掏出想要知道的情报,他们的动作一贯以来都干脆利落。
只是市政厅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高效,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决定竖起绞刑架。”
奥德里奇.特里斯听明白了,“如果没有其它原因,就是这个人活着太碍眼了,让很多人感觉不满,最好是让他尽快消失,而且越快越好。
对了,维斯特队长,你怎么看?”
“不好说,黑暗中的短刀,一旦曝露在阳光底下,最好还是当场毁掉,拖延了两天时间,说不定与破碎面具有关。
这个死灰复燃的邪恶组织会忍气吞声吗?我们还是去一趟刑场吧,没准能看一场好戏。”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立即骑马往刑场方向前进,营地的事务就交给其他正职骑士代为掌管。
路上行人不多,脚步匆匆地经营各自的生活,他们或许知道绞刑架又要开张,可是多数人没有心思去看,追逐金钱的脚步永远不会停下。
可是当奥德里奇.特里斯与鲁弗.维斯特抵达刑场后,却发现观众并不少,可谓人山人海,大约三千多位市民围成里三圈外三圈。
他们的脸上浮现各种怪异的神色,有期待目睹死亡那一瞬间的狂热,也有目光游移不敢直视绞刑架的畏缩,而更多的则是渴求罪人垂死挣扎时吐出最后一口生命的呼吸以此吸取后获得延长寿命的机会。
这种荒诞不经的痴迷的信任,偏偏得到许多人的认同,尤其是从底层幸圌运地爬到上层的人士,他们一个不落全部到场。
“真热闹,市政议员全来了,足以启动审核下个月财政预算的会议。”
凭着巡夜骑士的身份强行挤到最前面,维斯特队长听到不计其数的埋怨和怒骂,不过他都不在意。
喧哗哄闹声引起监刑官的不满,他用力敲打木锤,“秩序,秩序。
骑士们,维持刑场的肃静。”
全副武装,包在铁皮里的冷山骑士开始来回走动,目光巡游过的地方,顿时鸦雀无声,这个时候撞上去往往会被揪住以正法典,没有人愿意出这个风头。
太阳照常升起,九点钟的时候,耀眼的阳光越过尖顶的钟塔落在绞刑架上,孤零零的绞索在晨风中轻微摇摆,为带走又一条生命而哀泣,风中传来的呜咽声绵延回荡。
血腥的刽子手被虚伪的商人换成蒙面罩的死刑执行人,他负责扳动机关,打开绞刑架受刑者站立的木板。
刽子手并没有失业,他只是换了一身遮住面目的装束,行刑的斧头变成木匠行会制作并免费提供的绳索牵引的机关,却莫名其妙地成为妆点市政厅门面的一项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