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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什么,大家都是邻居。”
房东大妈咧着嘴过之后又有点难言之色:“那个……倪小姐,你的房粗马上就到期了,你看,你要是打算接着住的话,咱们哪天有时间把合约签了行吗?房粗的话……这半年市价起码涨了800块一个月,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就涨你500怎么样?”
房粗又涨了啊……
倪西顿了顿:“王太太,我今天有事急着出去一趟,回头再找你行吗?”
“行,那你忙去吧,不过你回头记得找我哟,已经有好几个租客找过我,愿意多给一千呢,你要是不续租,我可要粗给别人咯。”
“嗯,我尽快。”
倪西加快步子下楼,直到走出小区坐上了出粗车她才重重吐了口气,工作没了,现在连住处也要没了吗?
她得尽快找到苏航才行。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有着几十个大妈齐跳广场舞的广场边停了下来。
倪西付钱下车,天色已经黑了个透,只有广场上蜡黄的路灯和震耳欲聋的小苹果,她绕过广场朝里面的摆着各种小摊的步行街走,一边走一边张望,直到走到一个二楼窗户旁上挂着‘棋轩茶社’的招牌下停住,转身钻进了下面昏暗的楼道里。
茶社人不多,前台的年轻女孩单手托腮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纸牌心不在焉:“几位?喝茶还是玩牌?”
“我找人。”
倪西轻声道。
“自己找吧。”
女孩儿翻了个白眼没再理她。
倪西穿过大厅朝包间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男人兴奋的吼声:“杠!
嘿,看老子不给你们整个杠上花!”
“杠上炮还差不多!”
倪西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顿时一股浓得发臭的烟味儿扑鼻而来,而包间里面一张麻将桌占了大半面积,再被四个男人围着已经没有多余空间,正对面,一个高高瘦瘦像猴的男人正站在桌前,伸长了脖子盯着手里盖着的牌,一点一点往上翻,嘴里大叫:“杠上花!
花!
花……”
直到整张牌翻起来他又瞬间拉下脸:“花毛……尼玛,还是个生张!”
“嘿嘿,老子就说你要杠上炮嘛。”
“没花就出牌,瞎bb什么。”
整个包间烟雾弥漫嘈杂一片,但倪西耳里眼里都只有靠门这边离她最近的男人。
苏航就坐在她跟前。
他穿着黑色背心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头精短的黑发以及肩上和右臂上密布得可怕狼腾刺青。
突地,他手臂微动把燃到一半的烟头放进嘴里,那头狼的目光也好像盯着猎物似的谨慎而又防备地移动,倪西不由得摒住呼吸,她还不是太习惯这头条狼的存在。
但不管那头狼看起来多凶狠多可怕,都掩盖不了手臂上那一条十几厘米长像蜈蚣一样狰狞扭曲的疤。
那是七年前,她流着泪颤着手,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快点,打个牌别叽叽歪歪。”
苏航吐了一口烟雾,声音低沉里带着点笑意。
瘦猴男人把手里的牌一掌拍在桌上:“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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