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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你?”
男人眉头一皱,随即安抚道,“犯不着生气,现在学生家长有素质的不多,咱们青城县有素质的就更凤毛麟角了,穷乡僻壤出刁民嘛。”
说着就将王珂拉上沙发。
她抿唇叹了口气,嗔怪道,“要不是你偏要回你老家,你在市教育局工作不也好好的,我在朝西一中都面试了,很有机会上岗的!”
男人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说你刚大学毕业也没个工作,我在教育局又是个小职员,咱们俩交房租过日子都挺困难的了,这又正赶上咱家出事……”
“你看,现在青城县政策不错,我从市里调下来升到副科,还管分房,你现在也进了二中,咱还能就近照顾咱爸。”
他将王珂揽入怀中。
后者抿了抿唇,“对了,你这次回去看咱爸怎么样了?怎么才一天就回来了?没把咱爸带回来?”
王珂跟丈夫程勇是京城大学毕业,程勇当时是学生会主席,出类拔萃非常上进,毕业后拒绝了很多好的工作,回到家乡辽北省进入了体制内,但因为不够圆滑,始终在教育局是个小科员。
而王珂本身是京城人,家境优越,毕业后却一心随着程勇来到辽北省,但找了几份工作均是不太满意,因脾气倔强经常得罪人,最终辞职在家,准备考个教师。
后来在朝西市一中的面试中取得考官赞赏,让她回家等信,谁料程勇家里出了事,母亲去世,父亲病重还神神叨叨的,丈夫是个孝子,说什么都要回乡下照顾父亲,王珂好说歹说他才改变主意,跟市里申请调到县里,就近照顾父亲,同时料理母亲丧事。
王珂也跟着来到县里,原来家里的电话注销了,接不到通知,也不知道一中应聘是否成功,而后因丈夫在教育局找的关系进了县二中。
母亲的丧事上个月刚刚料理完成,但怪就怪在村子里原来关系好的亲朋好友一个都没到场,程勇只当遇事见人心,当下自己一手操办,一切从简将母亲下了葬。
问及母亲死因,父亲沉默,只是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得罪了狐仙,程勇与王珂都是大学生,哪里会信这个,只当老人家年纪大患上了老年痴呆。
而邻居也躲躲闪闪只道生了场重病,村医那头根本见都不见他,时间紧任务急,不能刚调任就请长假,所以程勇只得在办好丧事匆匆回到县里,前几天赶上放假再次回去村子看望父亲,目的是将老父亲接到县里来住。
“我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怪的事,咱爸神志不清也就算了,怎么村里人见我都避如蛇蝎似的?”
程勇皱紧眉头,难道是因为上学以来十几年没怎么回去的缘故?生疏了?
可自己母亲去世,这档子大事怎么就没人参加?
“谁知道你们农村人什么脾气。”
王珂白了他一眼,“咱爸也怪,现在还天天念叨呢?”
“你知道我这次回去咱爸念叨啥吗?说什么他作的孽,才让咱妈怀上蛇仙,真是年纪大了糊涂了。”
程勇摇了摇头,家乡是青城县乡下一个比较闭塞的村子,他是村子里唯一走出来的大学生,从青城县下到村子里要转两趟巴士,加徒步走五里山路,近两年也不知哪个网站上说自己家乡是北方还未开化的少数纯净之地,这一噱头倒是偶有吸引游客来访。
那些个专业的游客就是喜欢到偏僻的穷山僻壤采风,拍上两张照片似乎就是下乡感受了一番生活。
王珂缩在他怀里撇了撇嘴,“咱爸年纪大了糊涂,本来我是不建议接他过来的,但要是不接过来你肯定不能安心,哎。”
程勇就抱着她的额头亲了亲,“要不下星期放假,你跟我回白坪一起把咱爸接过来?咱爸不搭理我就认识你。”
王珂当即捶了他一把,“他那哪是认识我呀,见着我就叫婆子,分明把我当成你妈了!”
程勇就捧起她的小脸戏谑道,“呦?让老公瞧瞧,你跟咱妈长得有那么像嘛?”
“去!”
王珂嘟了嘟嘴,就着程勇的姿势将胳膊搂在他颈间。
二人相拥而吻。
此刻,苏绫坐在王亚洁的后座椅上,刚刚抵达金辉酒店。
苏绫跳下车,王亚洁前去锁车。
“绫绫,一会见了你外公……懂事些,恭敬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