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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玲一脸的紧张突然变的那么安详,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微笑的看着二子:“随他去吧,打了针有可能活下来,不打针高烧时间一长,我可能直接烧成个傻子。
我宁愿去赌我不过敏,也不愿意傻傻的过一辈子。”
二子知道自己做错事了,靠上前去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好。”
高玲微微一笑:“如果你什么都做不好,那是谁帮我取出的子弹,谁一夜不睡觉夜闯鬼子老窝带回了药,是谁大冬天的把衣服都丢掉了。”
说着她挣扎着用完好的右手去摸二子单薄的上衣。
二子被夸了这么一大堆,嘴里一句话都说不主来了。
但是遇到一个你能救起来的人,你能见死不救吗?至少二子做不到。
“抱我一下吧。”
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话,把二子吓的愣住了。
两位老人还在一边呢,虽然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根本没有偷看别人的习惯。
但是二子也不能当父母不存在是不?而且燕儿这边以后怎么交代啊。
就在二子一愣神的工夫,高玲面带微笑的又开始说话:“我只是怕如果就这么死了,还没被一个真正的男人抱过很不甘心而已,如果很为难就算了。”
二子脸变的通红,身上穿着单衣服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冷了,双手哆哩哆嗦的僵硬的抱住高玲。
高玲把头轻轻的靠在二子的胸膛上,眼睛呆呆的往着远方:“上学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有一腔的热血什么都能干成,到最后受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脆弱。
如果不是你无意中闯进来,或许过两天我就自己了结了。”
“什么自己了结,不能说丧气话。”
二子打断了她的话语。
“以前都是自己信心太足了,根本没想过遇到危险要怎么办。
总感觉只要努力就什么都能实现,当我一个人躲在那里没人管的时候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无助吗?”
说着高玲原本微笑的脸上居然有泪水划过。
“你们做的很好,做的都对,你没见苦窑里的人都成什么样了,简直就是骨头外面包层皮。
他们也是被鬼子挡着过不来而已。”
“他们的困难我当然知道,没有意义的白白牺牲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革命力量的极大浪费,我只是突然就有那么点伤感而已。
好了,我好多了,放下我吧。”
二子把她放在铺着厚厚的干草上,身上还给她盖了毯子。
但是刚才抱她的时候发现她烧的的确很厉害,既然身上不怕烧,只有脑袋怕烧坏,那出去拿点冰和雪给她冰一下脑袋不就好了?后来发现正是这个方法保住了高玲。
二子用一块布包了雪进来放倒高玲头上,只要雪稍微融化,二子就马上把里面的雪换掉,怕雪水化多了打湿下面冻着她。
一伺候就是一天一夜,中间还跑回家再次拿出来一些被褥用品。
这一折腾二子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当高玲明显好转的时候,二子一头倒下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二子醒来以后,洞子里背整理的都变了样。
二子父母好像也接受了高玲,二子醒来的时候三人正在攀谈着什么。
洞子里明显被打扫过,被整理的很干净。
地上铺的干草又加厚了很多,让二老和高玲睡觉的时候更舒服了一点。
洞口靠里一点已经用木棍支着一块布挡上,在外面看既不明显,里面还温暖了很多。
洞子的一角放着三块石头支着一个锅,这里温馨的仿佛真像一个临时的家一般了。
见到儿子醒来,高玲走过来问:“起来了,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