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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可别这么下结论啊,说不定是查出了考场舞弊之类。”
二太太含笑道,语气听来可真一点恶意都无。
“吃不着葡萄你说葡萄酸啊你……”
大太太正得意要奚落回去,便听公公那独特嗓音传了来。
“圣旨到——”
“还真是圣旨?”
老太太心中一紧,面色不好,僵老身子一晃仿似要倒似得,喜儿眼疾手扶住,忧虑道:“老太太?”
“我没事,准备接旨吧,是福是祸都是命。”
老太太闭眼睁眼间便看开了,她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再也没有精力为儿孙铺路了。
皇位之争,由得老大、老二自己去烦忧吧,他们早已为人父,为人祖父,早已听不进母亲劝告了。
罢了,罢了,路既都是自己选,就该血雨腥风争斗中付出,她只求,莫要全军覆没,凤氏一脉得以留存世间就够了。
青阳侯、勇毅侯朝堂也算是掌着实权人,故此,两府权势也算被这皇帝近侍看眼里,见这府中老太君亲自来迎,他也不敢拿大,忙作揖道:“给老太君请安了。”
“不要多礼。
敢问公公,这是喜是祸啊?”
这公公一笑便道:“自然是喜了。”
这公公一甩拂尘,一展明黄圣旨,开口便唱和了起来,“亲卫府中郎将凤移花接旨——”
“给他?”
大太太脸上喜色顿时凝固,僵硬要掉不掉。
二太太一挑眉,一扯大太太,两人俱都跪了下来,随着凤移花一声臣接旨,大太太猛仰脖一抽。
“嗝——嗝——”
二太太急了,一把捂住大太太嘴,就将她头按到了地上,心里想着,这大嫂想闹场也不分清形势,圣旨当头岂容她亵渎。
待那公公宣读完,凤移花接了圣旨,老太太打赏了人家恭敬把人送走,还未等老太太笑起来,便听二太太低叫一声,“大嫂你怎么了,大嫂?”
二太太怕被大房人责难,忙避嫌后退了几步,“老太太,您看看大嫂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
躲帷帐后头娇娘看清清楚楚,这大太太怕是被气厥过去,又被二太太捂住了口鼻这才翻了白眼,形容僵死。
“该!”
娇娘心里道。
望着地上躺着,一双手成了鸡爪,翻着白眼,歪着口鼻大太太,娇娘心里痛着呢。
几日前还折磨人,几日后便成了被折磨那个,这该不该归到报应里?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凤凌弯下腰便想将大太太抱起来,奈何他身子弱,人又小,试了几试都抬不起来,他忙求助看向凤移花。
凤移花将圣旨递与喜儿拿着,笑道:“二弟莫急,我来。”
“对,花儿你去把老大家抱到我屋里去。”
老太太临危不乱,喝退了吵吵嚷嚷这些女人,便指着杜氏身边一个大丫头让她去请扁素。
大太太只是突然僵直里身躯,不能控制自己双手并口鼻,可她意识还算清醒,但却不能说话,见凤移花果真含笑来将她抱了起来,登时,她翻白眼动作激烈了,啊啊啊剧烈挣扎。
凤芸儿被吓直抹眼泪,躲二太太怀里哽咽道:“母亲不会有事,是不是婶母。”
“对,不会有事。”
二太太方才也是吓不轻,虽看不惯大太太一些做法,平常爱和她打嘴仗,可她和大太太并无什么深仇大恨,这么一个活生生人突然她眼前就变成了这样,她也是心有戚戚。
自那公公念出,要平调凤移花去羽林军任中郎将时,杜元春便傻了,若非兰翠将她拉起来,她还怔怔继续地上跪着,对身后大太太事故她听不见看不见,满心里只回应着一个官职,羽林军中郎将。
这羽林军便是皇帝私兵,直接听命于皇帝,上一次皇位之争,当今便是凭借手里五千私兵出奇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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