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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敬文低声问道:“楷儿的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二皇子兴许是在刚刚撞伤了头所以才昏过去,臣开碗活血化瘀的汤药给他喝下便会无事。”
太医恭敬说道,便带着人下去拿药了。
楚向晚突然出声:“等等,请太医给紫章也看看吧,她的手伤的不轻。”
“娘娘······”
紫章轻唤了一声,眼睛有些湿润了,皇贵妃还是和当年一样心善,对他们这些奴婢照顾有加。
“赶快去包扎伤口吧,一会儿我们再说话。”
楚向晚冲紫章点点头。
“那奴婢把二皇子带去偏殿休息吧,他自小是奴婢照顾的,刚刚受了惊吓,一会儿醒了见奴婢在身边,心里会好些。”
紫章心思灵巧,知道皇上和皇贵妃有话要说,于是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抱起皇甫润楷去了偏殿。
殿门轻轻地关上了,寝殿内很安静,皇甫敬文刚要说话便被进来的马珲打断了。
“启禀皇上,付青芜没了。”
马珲进来禀报,楚向晚倒茶的手不经意将茶水洒出了大半。
皇甫敬文摆摆手示意知道,便让马珲下去了。
马珲瞥了一眼皇贵妃,见她神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说,其实付青芜哪里会乖乖就死,她哭闹不休,最后是被马珲让人拿了三尺白绫硬生生从背后勒死的,那死状,甚是难看。
“向晚,你······没事吧?”
皇甫敬文上前,将楚向晚手中的茶杯拿开,担心地问道。
楚向晚回过神,语气里不无感伤:“说到底,她的死还是与我有关系的。”
“她这是咎由自取,朕饶她一命已是念着她这些年的情分,想不到她居然不知悔改,还想伤害你和楷儿。”
“皇上,我虽也觉得她罪有应得,但却不能不同情她,说到底是一个情字害了她。”
付青芜的死令人唏嘘,这宫里像她一样爱而不得的女子并不在少数,可是像她一样最后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作为结局的,却是寥寥可数。
更加可悲的是,也许真正了解她这份情的并非皇甫敬文,而是楚向晚。
人已逝,只留怅惘,不知是否能留得比那稍纵即逝的青烟更久一些。
沉默良久,皇甫敬文问道:“那朕对你的情呢?你要一直这样视而不见下去吗?你是朕唯一的妻子,分开的这十年朕一直思念你,你呢,这十年你是否想过再回到朕的身边?”
楚向晚抬眼望向皇甫敬文的眼眸,那里面有期待,更多的却是明知道她没有想念过他的清醒和伤感,扪心自问,除却失忆的那几年,她思念的人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皇甫敬文的身影。
她无言以对,因为无论说与不说,结局都是一样的。
“这十年你去了哪?还是一直在皇甫敬垚的身边?”
问到后一句的时候,皇甫敬文的声音有些不稳了。
“皇上,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至于他,我们重逢也不过是数月之前的事情。”
楚向晚不想再提与赫连城的旧事。
皇甫敬文显然松了一口气:“你既然不想说,朕也不会强迫你,可是,皇甫敬垚现在已是乱臣贼子,朕是一定要将他治罪的。”
“皇上,你和他之间是否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你们毕竟是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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