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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奴家只是来陪酒的。”
水榭顿时炸作一团,一帮阔少你拥我挤的往外冲,那些个前一刻还抱在怀里温存亲昵的相好,此刻被众少挤的东倒西歪,有几个甚至跌落水中,根本无人理会。
“哈!
还真是狐朋狗友的标准反应。”
高富帅冷眼旁观,自言自语的嘲弄道,众少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
就如他之前所看破,这些人的作用至多陪着吃喝玩乐,绝没有资格推心置腹。
“小淫贼,数月不见,你变化到不小,洒家都快认不出了。”
鲁智深见高衙内不像其他人那样拔腿就跑,他也没第一时间就攻过来,丈八金刚般的魁梧身形一步步向高衙内缓缓逼去。
“本衙内能有这番变化,都是拜你所赐。”
高富帅神情严肃,眼中并无多少慌乱。
他的目光偷偷望向水榭的出口,看似是在计算哪条路线能绕过鲁智深而逃出。
事实上,此刻高衙内根本不打算从水榭正门逃走,他立身之地与正门间那段距离过长,选这条路,过程中必定会被鲁智深截下。
真正的生路在水里,西水门这条河贯穿汴梁,全程中有多处码头岸口,更有不少船只终年穿行河上,只要跃入河中,生机绝对比陆上来的多。
高富帅有些奇怪,面临这等逼命危机,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能这般冷静。
他有一种错觉,此刻现场还有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居高临下,纵览全局,俯览的视角,即便魁梧远胜常人的鲁智深,在那个自己眼中也不过是只块头稍大点的蝼蚁。
“小淫贼,当日洒家不知你往日的恶事,只给你一拳小惩大诫,若是那时便对你知根知底,早就补上两拳送你去见阎王了!”
鲁智深暴喝到,人高马大的他脖子上挂了一串佛珠,珠子各个大如铜铃,暗泽表面一看就是金属材质,份量十足。
他一开声,那串佛珠竟然发出沉闷共鸣,再次验证他洪钟声嗓。
“本衙内那日若见了阎王,你以为林冲一家就走的脱么。”
高衙内沉声道,同时脚下看似随意的迈开步子。
“鲁智深!
当然你为林冲娘子之事对本衙内拔拳相向,以此来看,你与林冲交情不浅,本衙内是高太尉之子,当日若本衙内死于你手,你认为我父会放过林冲一家么?”
高衙内一派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表情,他非但不避鲁智深,反而一步步走向他。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也慢慢靠近四方水榭西边的那排木栏,越过木栏往下一跃,就是贯穿汴梁的河道。
以高衙内此刻神情做派,有谁能想到,露出这幅表情的人,心里真正打的算盘是调整距离,跳河逃生。
“时隔四个月,洒家此时此刻在这儿一拳结果了你,便不会牵扯上林大哥了。”
鲁智深声量更增,高衙内以林冲威胁,进一步激起他心中的怒气杀意。
高衙内暗呼妙哉,鲁智深一声“林大哥”
,进一步暴露他与林冲的关系,同时也更证实,林冲是他的软肋。
“笑话,方才你闯入水榭有多少双眼睛见到了,本衙内若今夜身亡,我父会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那就连你爹那老奸狗一起宰了,洒家正好为民除害。”
“杀害朝廷命官,当朝太尉,到时候你一走了之,要林冲一家命的就变成皇上了,你准备连皇上一起杀喽?”
面带不屑的讥讽道,无比自信的语气竟然迫的鲁智深神情一滞。
——好机会!
高衙内看出鲁智深一时间内心陷入挣扎,露出破绽,把握这个机会,他猛地转身,向水榭西边的木栏冲去。
此时此刻,木栏离他只有一丈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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