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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夏宴,她十分期待。
时间过的极慢,在裘晚棠整日掰着指头算日子之时,终于到了六月中旬。
十四的早晨,裘晚棠便被柳氏唤去挑了夏裳。
这是专门为着这一次宴会裁制的,让柳氏来说,就得叫那些个嘴碎的夫人瞧瞧,她的女儿精神貌美的很,哪里娇气病弱了?
裘晚棠自己也是盼了许久的,不见夫君的日子,果真是度日如年,她的颜色都暗淡了不少。
这回去定要逗的过瘾,不然下回,就得等到九月出阁了。
裘晚棠笑的格外灿烂。
这边,丞相府中正在焚香练笔的裴蓠忽而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爷,可是受凉了?”
一旁磨墨的裴磬立即上前问道。
裴蓠摆了摆手,示意他无碍。
裴磬躬身退后,只过了一会儿,裴蓠却突然问道:
“离夏宴还有多久?”
手中动作不停,墨色却有些乱了。
裴磬听他问这,颇感惊讶,往常爷可从不关心这些。
但既然他如是问了,他便躬身答道:
“后日就是了,爷可要置备衣裳?”
以前开宴,裴蓠从不去参加。
也厌恶去参加,是以裴磬这一问不过是随口而出的,可没想裴蓠闻言,那笔尖一顿,方才顺畅起来。
她,也会来罢?
裴蓠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尖,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拿来我看看。”
他白玉般的耳际微红,却没叫裴磬看见。
因为此时,他只顾着去托自己快要脱臼的下巴了。
是他听错了,还是爷被鬼怪附身了?
裴蓠见他不动,只木愣愣的发呆,禁不住咬牙道:
“还不快去!”
说话间,他瑰艳的容貌晕了丝丝的红,仿若琼林玉树,颜炜含荣。
裴磬登时醒过神来,连忙告了罪退出门去。
只临去之前那神情,还像中了邪一般。
爷居然要试衣服了,看来他一定还在做梦。
裴磬有些混乱的想到。
里边的裴蓠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否则定要揪住他痛打一顿。
他置下手中的狼毫,揉乱了那张浸了大半墨渍的画。
心一旦乱了,不是一时半刻就能静下的。
他抚上朱色檀唇,一贯稍带蔑意的媚眸此刻却垂了下来,撩人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