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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撵停在琼玉楼,南殊刚下去,便见殿下的銮仗停在门口。
轿撵的琉璃顶上停了厚厚的一层雪,可见殿下是等了好一会儿了。
南殊见状,连忙走了进去。
屋子里,奴才们都被撵了出来,全在廊檐底下站着,瞧见南殊过来了,奴才们一窝蜂的全部涌了上来:“小主。”
殿下一来就讲她们撵了出来,不要她们进去伺候。
竹青推开门让她进去,屋内点着炭火,进去后就浑身暖融融的。
南殊一进屋,斗篷都没除便直接往里走去:“殿下。”
里屋内,太子殿下瞧着像是正在看书。
只是那眼帘低垂着,手中的书也是如此半天都不翻一下。
她快步上前,伸手蒙住太子殿下的眼眸:“猜猜我是谁?”
她刻意放低了声音,装作一股男子的粗狂,可是她声音软,再如何装都伪装不像。
太子殿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怎么回来这么晚?手心都凉了。”
南殊摇头,没说裴良娣的事。
“雪天路滑,让抬轿子的人走慢些而已。”
南殊说着,又往殿下那儿看去:“殿下这是直接往嫔妾这儿来了?”
她抬手勾弄着太子殿下领口下的纽扣,指尖落在上面随意的把玩着。
喉结是他的敏感处,宋怀宴撇了她一眼,喉咙滚了滚,却又纵容般的没有让她拿开:“孤来你这儿坐坐。”
南殊瞧了眼殿下的神色,试探道:“殿下心情不好?”
刚刚在永和宫看着挺无情的啊,那一摔,她都感觉到裴奉仪疼了,殿下却是面不改色。
怎么莫非是现在后悔了不成?
太子殿下被她的手弄的颈脖一阵痒,忍不住了才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
他掌心宽大,单手就将她的手牢牢地包在掌心里,炙热又温暖。
宋怀宴瞧着她那眼神四处乱看的模样,眼里浮出一丝无奈的笑:“孤不是因为裴奉仪的事。”
于他而言,裴奉仪好与不好都成了过去。
南殊看着太子殿下平淡的眼眸,嘀咕着:“嫔妾瞧着殿下也不像。”
与殿下而言,那些不过是儿女情长,抽身的快,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怀念的。
南殊垂下眼眸,心中一片平静。
眼睫却是微微发颤,她伸手将殿下抱紧了些,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日后嫔妾若是做出了事,殿下会不会也会如此。”
斗篷上还带着雪,她就这么直接压了上去。
太子殿下浑身一激灵,喉咙滚了滚,笑着伸手搂住她的腰。
“这就看你惹出什么事了。”
南殊察觉到他伸手接住了自己,心中微微舒坦了几分,却故意道:“殿下对嫔妾怎么半点儿都不偏心?”
她指尖往下,抵在太子殿下跳动的心口上:“心是偏着长的,那殿下自然是要偏心嫔妾才是。”
“日后若是旁人再诬陷嫔妾,殿下应当要站在嫔妾身边。”
南殊附在他身上,一张脸上满是理所应当。
宋怀宴琢磨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抬手捏了把她的脸。
“殿下。”
南殊吃痛立马抬手捂住,眼中含着水雾娇滴滴的瞪了过去:“殿下捏嫔妾做什么?
她生的被嫩,稍微一用力脸颊就红了。
太子殿下摩挲着指腹,面不改色道:“孤瞧瞧你脸皮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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