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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不同这时忽然问:“苟参,前些曰子你告假三曰,去了哪里?”
“公务事多,卑职觉得身体疲惫,就休息了三天,到处走走,散散心。”
“你是不是去了东都洛阳?”
“卑职不知太守所问的事情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申不同的脸上不带表情:“有人见你去了河南郡,而贼党阮小六,正是死在了河南郡和颍川郡相邻的山林中,你怎么讲?”
“原来阮小六和那人的尸身被他们发现了。”
想到这里,苟参说:“贼首阮小六已经伏诛,实在是我们颍川郡之喜,乃是太守治郡有方。”
“太守才能,属下真是佩服,颍川郡百姓如是悉闻,定然对太守歌功颂德,只是卑职对此事却一无所知,请大人明察。”
申不同一直看着苟参,见到这个年轻人目不斜视,丝毫没有惊悚的样子,张口就说:“好,本太守做事从来都讲究证据,来人。”
从一边走出了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往地上一放,苟参心里一惊,包袱里竟然都是自己家里隐藏的那些从阮小六院子里刨出的财物。
“他们竟然这样神速,一天之内就从颖水将这些东西找了出来,看来这次让差役护送几个官吏考察是假,调虎离山便于去查抄我家才是真——不知花红这会却是怎么样了?”
苟参心里电光石火,嘴上却说:“咦,这些东西好像和从苟德胜家里搜出的那些赃物,同出一源啊,不知太守从何处得来?”
寇德海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站起来吼道:“苟参,你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贼子!
这些东西分明都是从你家搜出来的,你如今还要花言巧语,你实在是让本官为你蒙羞!”
苟参满脸惊异:“列位老爷,苟参实在不知这些财物从何而来,怎么就会从我家搜出?难道是我母亲早些年留下给我的?”
“不会啊,她要是留给我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明白了,难道这就是我母亲当年从河西苟家拿走的那些财物?”
苟参转过身对着苟德胜说:“大哥,原来一直都是小弟错了,母亲竟然真的从河西带走了这么多的钱物,早知如此,唉,我们当初何必打那些官司,是小弟对不起你们,这些,兄弟们回头分了就是。”
胡不为冷笑一声说:“不要再狡辩了,苟参,本县一直都很欣赏你,没料到你却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话说?”
苟德胜抬头看着苟参,唉声叹气的说:“弟弟,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哥哥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你何必再强词夺理?”
苟参听了摇头皱眉:“不对,这些也不是我母亲留下的,如果是,我当初要去长安游学,母亲怎么会因为没盘缠而愁眉不展,所以我才中断了学业,到了县衙当了侍曹的。”
“太守明鉴,这,绝对不是我家的,要是从卑职家里搜出的,那也是栽赃陷害!”
胡不为大声诉斥道:“苟参!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牵强附会、混淆视听、胡言乱语,你当本县动不得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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