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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问:“公主要喝吗?”
姚蓁心中装着许多事,没有胃口,摇摇头,专注地看着外面的大雪。
宋濯便将羊奶放置到温热,用小匙舀了一些,喂给小猫。
等姚蓁发觉时,猫儿已吃的肚皮滚圆,而她也到了地方。
她真挚道:“多谢你。”
宋濯道:“不必。”
下马车前,姚蓁又犹豫了,恋恋不舍回头瞧小猫。
猫儿并不知晓这一场离别,在温暖的被褥中餍足地睡着。
她看向宋濯,后者垂着浓黑眼睫,漫不经心的挑起衣袖上一根白色猫毛,放置在一旁。
姚蓁垂眼,慢慢走下马车,看上去面色平静,瞧不出难过之色,只有她自己知晓,心中苦涩的很。
她身不由己,猫儿不适合跟在她身边,托付给宋濯是无奈之举,也是明智之举。
只是……总归还是怕日后不能再相见。
她有些难过,只盼日后猫儿莫要忘了她。
赈灾一行人才至京城,便被皇帝一道口谕拦在了宫外,安置在一处宅子里,只传宋濯一人进宫汇报灾情。
姚蓁面前的便是那间宅子。
门前两侧布满乔装的皇家禁卫,姚蓁裹着大氅,亮了身份,被恭恭敬敬的请进去。
太子在二楼,姚蓁穿过院子,搭着木梯上去,一进门,十二岁的太子姚蔑便小跑着迎上来:“皇姐!”
姚蓁应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路奔波,可还适应?”
她问。
太子的面颊比往常在宫中时,要黑瘦许多,闻言憨厚地露出笑容:“嗯,蔑儿跟着宋哥哥和秦哥哥,还有官员们,学到了不少东西!”
姚蓁环视房中,并未寻到她想见的人:“你秦哥哥呢?”
姚蔑答:“一个时辰前出去了。”
姚蓁未免有些失落,但不便表露,又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几句体己话,绕过屏风走进内间,对镜将散开的长发绾好。
拿掉兜帽,绾发时她才发觉,在宫中掉落的那枚簪子不见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捡了,当时情形紧迫,或许是记错了。
她身上披着宋濯的大氅,屋中有地龙烧着,很暖和,便褪了下来,抱在怀中。
他身量高,衣服也宽长,被她穿在身上,弄脏了后摆。
得洗净后才能还给他了。
她对镜绾好发,姚蔑走进来,瞧见她搁在一旁的大氅,尚且青涩的脸庞上露出一道了然于胸的促狭微笑:
“皇姐,这是宋哥哥的氅衣罢?”
“嗯。”
姚蔑脸上戏谑之色愈浓:“还说你与宋哥哥不熟识,同行一路,他洁癖重的狠,莫说是女子穿他的衣裳,便是我们碰一下也是碰不得的,你俩……”
姚蓁放下篦子,面无表情,淡淡瞥他一眼。
眼眸漂亮,却让人无端生冷。
姚蔑背后一寒,乖乖闭上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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