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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1931年到1945年这十四年所发生的一些东西,却是让他难以接受的,他觉得如果要在阻止这十四年的事情,不是在事发后召集军队开展抗战,而是在之前就应该做好准备,最好就是不让这些事情发生,可是不要让这些事情发生,中国就不要军阀混战,东北最好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东北似乎都是ri俄的地盘,没有英法租界,要是有,他可以勉为其难的过去那边发展,然后慢慢准备,以阻止事态发生,可是现在过去在ri俄的地盘上他一定是睡不着觉啊——或者说在祖国大义和自身安全的选择上,他毫无疑问的选择自身安全,他的心声是:所有的苦难都是历史赋予当代人的问卷,我可以提示,但不能替代。
杨锐终究没有走,只好做着心有旁骛的开着差,礼堂里气氛很是热烈,讲演者口号不断,听众激动万分,高呼拒法惩王的口号。
杨锐开始看的津津有味,他对群体有两件喜欢的事情一是在熟悉的人群里冷静的看他们热闹,二是在陌生的人群里感受到异样的温暖。
未几,讲演结束了,杨锐上前去和大家打招呼。
演讲完毕,学生们不约而同的唱起歌来,
jing!
jing!
jing!
黑种奴,红种烬,黄种酣眠鼾未竟。
毋依冰作山,勿饮鸩如酝,焚屋漏舟乐未央,八百兆人,瞥眼同一阱。
醒!
醒!
醒!
……
歌声甚是雄浑悲昂,歌词虽然不是很明白,听得却是热血沸腾、荡气回肠,杨锐正品味间,蔡元培上前迎了过来,拉着他说道:“竟成啊,昨夜接到东京留ri学生电报,是以今天才召集学生来张园讲演,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你,恕罪恕罪。”
杨锐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有什么罪的,这广西巡抚,真是汉jian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蔡元培听言真是苦笑,他可是宁愿一个汉jian也没有最好,不过现在这满清似乎汉jian特别多,慈禧不是说了,宁与列强,不与家奴。
正想说话,旁边签名纸拿过来,蔡元培示意让杨锐签名,说道:“竟成,我们意成为保国会,签名即入保国会。”
保国会这个名字杨锐是知道的,来这个时代后戊戌变法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似乎戊戌变法前就有一个保国会,或者叫强学会,杨锐素来不喜欢戊戌变法那帮人,不是因为他们狂躁幼稚,而是他们居然提议中ri合邦,还要请当时正好倒阁的伊藤博文来中国做变法总顾问,真是……
杨锐正se说道:“孑民兄,我可只支持拒法惩王,至于入会就没有兴趣了。
你看可行吗?”
闻言蔡元培满脸难se,这保国会就是他倡议的,只是想团结维新派那些人,两人私交甚好,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辩驳,只能点点头示意杨锐快签名。
杨锐拿出笔,写了“仅支持拒法惩王,杨锐。”
写完,纸便传走了。
后面签名的人见到杨锐的签名,很多也是跟样的,于是纸上开始一片“仅支持拒法惩王,xxx”
,蔡元培见状摇头苦笑。
其实学社的人基本和杨锐抱着一个想法,而不是学社的人又不认识杨锐,所以这事情也没人批评,只有蔡元培在摇头不已,这几个字一签,他之前的计划就白想了,口舌也白费了,杨锐看他的样子,基本知道他的主意,说道:“借来的力量不是自己的力量,一下子没用好,伤了自己都说不定,维新派我看还是别打主意了吧。
你算计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算计我们。”
蔡元培反驳道:“我们现在要的就是扩大影响啊,就让他们的人做会长,我们也是宣扬救国的道理啊。”
哎,杨锐长叹,没说什么就走了,有些人啊就是,观念不同,做法不同。
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是静不下心来,失去了处事的条理,异常的烦躁不安,难道自己错了吗,有些人是怎么提示他也写不出答案的,这不是一个能产生解题人的时代,或者说这个时代没有这样的思想去孕育。
下午的时候,实在是坐不住了,跑到陆行拉着雷奥出来喝酒,自从他教钟观光德语以来,就很少喝酒了,但是见杨锐这么热诚,也就出来了,雷奥一般是喝洋酒,没钱的时候是喝黄酒,当然,自从接收上次枪击事情的赔款之后,他就一直都是喝洋酒的。
看着杨锐一脸愁苦的样子,雷奥问道:“杨,你每天都是很忙的,这样很好。
今天你是怎么了?”
刚咽下一口酒,正反胃的时候杨锐说不话来,只是做着手势,许久才说道:“雷奥,我自己的生活过的很好,我很满足,可是你也能看到,我的国家很落后,许多人希望自己能改变她,可是他们办法都不对。
我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