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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堂哥是在老家长大的,十几岁了才来新疆,可以说是真的没过几天的好日子。
大堂哥老实本分,比自己的父亲更加的老实。
二堂哥则是jian猾,唯利是图。
两个堂哥是亲兄弟,可是xìng格截然相反。
现在,大堂哥已经在砖厂上班,二堂哥应该还在十几公里之外的一所中学上学,按照展轨迹,明年就会辍学,然后去学艺。
“哎呀,今年砖厂没赚到钱,王保管说亏了一万多,好多砖都没卖出去。
过两年说不定乡政fu要把砖厂卖出去……”
大伯和厂子里好多人都熟悉,知道一些内幕()。
王保管姓王,是厂里的会计,专mén计帐,开票什么的,所以叫做保管,名字叫什么,似乎厂里的人都不清楚了。
王大国有些愁地道:“要是卖出去,那我们就不好干了。”
现在厂子是政fu的,大家都觉得有保障,是给政fu,给国家干。
如果卖给si人了,就会觉得没保障,也会被老板狠狠的压榨,工资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轻松好拿了。
“是呀……”
大伯很感叹地道:“这几年做撒子都不赚钱,那些维族人,就是靠屋里的几只羊在吃饭,看看我们东边和上边那些地,都空起的。
种地也不赚钱,就是种些麦子,能自己吃。
种其他的苞谷和棉hua,都是亏本。”
听到这话,王恒潇一愣,看了看父亲和母亲,还有大伯,以及g上玩耍着父亲带回来的一个皮球的妹妹,开口道:“爸爸,我在老家听人家说,这几年南边需要棉hua做衣裳,棉hua价钱肯定要提升,种棉hua可能要赚钱的。”
王大国对自己的这个六岁的儿子可不敢小看了,这小子是在自己的面前杀过人的,还救过自己的命,自己口袋里保管的一万块钱也是这小子从警察身上敲出来的,这钱他还没拿出来给王恒潇母亲说。
关于儿子的那些事,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儿子的妈。
可是听到儿子说起未来的计划的事,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这是大人的惯xìng思维,小孩子整天就知道胡闹什么的,哪里知道正事?
还是问道:“你是听哪个说的?”
王恒潇想了想,道:“就是玲娃儿屋里那边几个从广州打工回来的叔叔说的,他说他们厂子就是做衣裳布料的,这两年都很难搞到原料()。”
玲娃儿,就是陈晓玲。
说起这事儿,王大国一下子来了兴趣,自己儿子在老家订婚的事,他可还没和儿子的妈说起过呢。
说起来,有些不称职,可这不是刚回来么?
“玲娃儿,这回我回老家,给撇娃儿订了亲,就是陈家湾的那个老师家里的丫头……是撇娃儿的未爷去说起的,他们屋里也同意,我就去和他们吃了个饭,订了亲,那个丫头可爱滴很……”
王恒潇父亲笑着说道,mo了mo王恒潇的脑袋。
前世,王恒潇快三十也没结婚,一直都是父亲的心事,几乎每天都想着儿媳fù和孙子。
这一世,儿子六岁就给订了亲,可以说王大国是真的很高兴。
“嘿……撇娃儿,你娃儿要得呀,这么小就有了媳fù了,你宏哥哥二十岁了都还莫的媳fù哟……”
大伯一下笑了起来,不过眼中有一些不自然。
王恒潇印象中,大伯一直就是一个要强的人,自己的儿子还没找到媳fù,觉得有些面子不好看。
在这个年代的老一辈的心中,儿子找媳fù是父母的责任,找不到,就是父母没本事,说出去,是很丢脸的事。
“我屋里撇娃儿这哈就有媳fù咯……呵呵……”
母亲也笑起来,将王恒潇搂了过去,对此事没有反对,她对老家那十里八湾的人十分熟悉,父亲说是陈家湾的那个老师的nv儿,她一下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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