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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站在皇帝的身后,轻轻为他扇着扇子,柔声说:“还好,那位范少公子是难得的正人君子,通过了臣妾给他设置的考验,咱们的女儿对他也很是满意。
只是……”
皇帝很享受身后传来的阵阵凉风,他放松四肢靠在宽大的龙椅上,闭上了眼睛说:“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只是……只是范少公子似乎对宫中的倾轧斗争这些感到厌恶。
不过他一个年轻人,又是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
皇帝睁开眼,半转身后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后,问道:“他明显的表示出了不满?亲口说出来的?应该不会有这个胆量吧?”
皇后停下了手中的扇子,柔声说:“那倒没有,陛下息怒。
不过他的折扇上题着首诗——寂寂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
含情yu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李乾纲默然无语,嘴中将那首诗又是反复的念了两遍。
其实诗中所表达的意思并不算艰难晦涩,也许只有乐祥这种胸大无脑的人才看不懂。
皇帝陛下很容易的理解了诗中蕴含的情感,但他毕竟是九五之尊政务繁忙,对诗词曲赋一道向不jing通,不如皇后远矣。
他皱起了眉毛问道:“梓童,这首诗你以前可曾读过?”
皇后干脆的回答:“没有,今ri乃是第一次见。”
李乾纲点点头,又问:“那以梓童之见,此诗意境如何?”
“实属上品,典型的宫怨诗,表达宫女幽禁深宫的苦愁思绪,构思独特,新辟蹊径。
以写景入手,接着双美并立,再然后本应该是互通款曲时,笔锋却突地一转……那句鹦鹉前头不敢言实乃点睛之笔……”
一谈到诗词,皇后便似有说不完的话,此刻却突然惊醒过来,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这是单纯文学上的鉴赏,与政治倾向无关的。”
“好了好了,朕不怪你。
何况你就是后*宫之首,又怎么会非议后*宫?”
皇帝觉得皇后有些过于敏感了,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说:“那照这么说,这是一首好诗,但梓童你博览群书,却又没有读过……难道是范轻骨所作?”
“这个……”
皇后有些为难了,她斟酌了一下方才说道:“陛下,臣妾并没有看过范卿别的诗作,不甚了解他的风格,但以他的年龄和xing格,要写出这样的作品恐怕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那以梓童所见,这首诗该是出自何人手笔呢?”
皇帝的语气不疾不徐,让人根本揣测不到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后只得据实答道:“依臣妾所见,这首诗既不是前朝的,而本朝根本没有几个像样的诗人,是断断写不出这么好的诗句的。”
李乾纲缓缓的点了点头,皇后的这番话说得还算客气,实际上当今之世,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称之为诗人。
他又问:“那有没有可能是某个……诗人突然福至心灵,然后作出来的呢?”
皇后又是凝神想了一下之后方才回答道:“不会,风格差得太多了。”
“那么,也就是说,有位奇人在范轻骨的扇子上写了那首诗?”
李乾纲一字一顿,说得很是郑重。
皇后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范卿手中的那柄折扇材质还不错,很符合他太子*党的身份,但上面的画工却着实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