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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
林轻一怔:“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姓林,八百年前是一家?”
一向守规矩的林山瞪了她一眼,脱下西装,慢慢挽起袖子。
林轻激动:“你要给我看伤疤还是胎记?”
林山吸一口气:“我是想揍你。”
他对着空中挥了挥手拳头:“你忘了?你从前总和我打架。”
林轻有了那么点眉目:“我十几岁的时候是总打架……”
林山又虚挥一拳:“那时候我上高中,寄宿在姑妈家。
姑父是油漆工,姑妈无业,攒了点钱,都拿来供我上学。
不上课的时候,我背着姑妈去路边发传单、擦皮鞋,后来认识了燕宁他们……再后来,就常被你揍了。”
“你每次都脱了鞋踢我,有一次被谢明邗拦了,你当着他的面让我回家找我妈哭去,还给了我300块钱。”
林轻想起来了:“你还了我100。”
有点惊讶,“你那时候都上高中了?我还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
林山嗤她:“我从小,一个月能吃上三顿肉就算不错,哪像你这种吃鲍鱼海参长大的小姐。”
他轻哼一声,“后来有钱了,发现那些也没什么。”
“那天以后,谢明邗来找到我,问了我父母情况,说他的养父愿意供我上大学甚至读博士。
我当时一百个不愿意,光想想以后要看你脸色过日子,就觉得特别没脸。”
“可是我姑父姑妈很高兴,一直劝我,甚至还带我去派出所改了姓……”
他握拳,“我当时特别生气,觉得他们肯定是嫌我累赘,为此还恨了他们两个好多年……直到前几年姑父去世,我才知道他之前就被检查出肺癌。”
林山叹一口气:“刷了几十年的油漆,什么好身体都给刷败了。
我当时和爸爸收养的其他孩子一起住在‘大房子’里,见到过你几次,不过你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都是直接找姜楚乔和燕宁。”
他有点自嘲:“我一直以为是你要爸爸收养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林轻摸摸鼻子:“我还说后来怎么在街上看不着你了……”
她脑子一转,发现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这阵子的几件事,和谢明邗有什么关系?”
林山一愣:“和明邗哥?没关系。
爸爸走后,明邗哥一直很照拂我们这些弟弟妹妹,我能在信宏爬得这么快,也多亏他时常指点。
前阵子我和他说起我在替谁办事,他一直不赞同,还反复劝我不要参合信宏内斗。”
他摊摊手,“其实他也明白他劝不住我,像我们这种出身的男人,面前摆了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谁能不要?”
“我前阵子拿了黄昱行贪污挪用的证据,本是打算拿捏住他,没想到黄昱行那么不禁吓,竟然自杀了。”
林轻没什么同情:“他也够本儿了。”
林山继续说:“后面的事你也知道,我索性把事儿都推给王信宏。
黄昱行的儿子没得手,那位急了,一定要我想办法弄掉王信宏。
霍小姐一闹,我看着是个机会,昨晚确实是带了抗生素来,正好在护士站见到推车,就用注射针头往每个瓶里都打进去一些,水杯里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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