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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说贼人们在事发后分别逃往了不同的地方,他认识的那人有亲戚在杭州府,下官估计他应该是逃去了两浙路。”
“那就跟去啊!
找杭州府官面上的人去追去查,花多少钱我都认了!
等抓到了这伙贼厮鸟,非把他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可现在杭州府尹是那个姓苏的,跟咱们不是一路的啊……”
这时候正是新旧党争最激烈的时候,两派人都互相不对付。
宋啓是旧党的人,借着高太后起势。
苏轼是中间派,偏新党多点。
这人吧,性格太实诚,喜欢直言不讳,哪边出点事都喜欢说道说道。
这种旗帜不鲜明的态度,导致新党看他像旧党,旧党觉得他是新党,然后两派无论谁来当政,第一件事就是弹劾姓苏的玩……现如今这位爷刚被贬知杭州。
“姓苏的跟咱们不是一路,那就找其他人啊,总不成整个杭州府都跟咱们不对付吧?怎么就这么笨呢!”
侯判官应了命,又提起一件事来,“相公,追查贼人固然重要,当午之急却是赶紧想个法子填了这亏空啊!
着实太多了,万一被王安石的徒子徒孙们打听到,拿来作伐,咱们可就全完了啊!”
是啊。
宋啓为了赚钱,挪了秋税粮饷上万贯啊!
虽说现在整个河南府的官员都陷了进来,暂时不虞有人揭开来,但不填了这亏空终究是个隐患,怕就怕那些风闻奏事的啊!
“那依你看要如何做?再去派些市例钱?秋税已过,如今就是想加征些杂变都不可得啊!”
杂变是田赋正税以外的附加税,官员们往往在这上面做文章榨取民财。
市例钱就是商税中的杂变。
“市例钱可派,但派多了惹出民怨来也是不好。
取解试不是正要开么?”
“你是说在这取解试上做文章?倒也可行,就是这事需得提举学事司配合啊!”
提举学事司管州县学和教育行政,我们常说的提举司指的是提举常平司,是管茶盐公事和常平仓的,两者不是一回事。
“这有何难。
那王监司不也因投钱赔了不少么?拉他下水就是了。
到时候,主考的是相公,监考的是王监司,这事又有何难?”
“让我想想……取解试,市例钱,实在不行拿点俸禄出来,这亏空该就填个差不离了……成,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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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这时候正在家里着急上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