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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媛要见他?贺缄怎么也没想到媛媛会主动想见他!
自从上回慈宁宫匆匆一面,她那似哀怨又似委屈的目光,在他心里像根针似的,不断往肉里钻,令他莫名的恐慌,可又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的她忽然变脸。
不是不想问,其实想问的都快失眠,但若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谈何成大事。
于是,他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的走向寿萱堂西面的剪草亭。
不见时还好,忽然见了,才发现思念早已镂骨铭肌,他几乎是不能自已的箭步上前,几欲从背后将她用力拥入怀中,却听一少女不冷不热道,“庚王自重,我家掌寝身子娇弱,禁不起惊吓。”
贺缄眸光冷凝,原来亭中还有人,气息隐匿的如此完美,倒是个内家高手。
“枇杷,你再退后六十步,我与庚王说完话自会回瑞通馆。”
汤媛面无表情道。
贺纶只命她盯梢可没让她偷听。
枇杷语凝,垂手一步一步的后退,眼睛却是格外警惕的盯着贺缄。
汤媛缓缓转过身,望见的是熟悉的眉眼,与梦境相似的眼神。
她曾是那样的思念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偷偷哭过,甚至怀疑自己拒绝他是不是此生最大的错误。
“媛媛。”
贺缄心中波澜万丈,嘭嘭嘭急跳起来,视线却是一瞬不瞬与她相对。
“媛媛乖,你告诉我,我可是做错了什么?我想你,每天都在想,我以后好好对你,媛媛……”
他的声音似是动听而低沉的琴弦。
汤媛痴痴的望着他的脸,但在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时,几乎不假思索的后退了一步。
“庚王……”
她在贺缄不解的凝视下呢喃了一声。
贺缄,“……”
“您,左边的腹肌,这里,有颗黑色的小痣,非常的迷人,对吧?”
她的声音很轻,纤嫩的手指在自己腹部比划了一下。
贺缄身形明显僵了僵,眸色微沉,却点了点头。
“为何要强.暴我?”
她亦深深的望着他,语气无喜无悲。
一次是在御花园的千秋亭,喝的很醉很醉,但她经历过贺纶,已经变成了女人,如何分辨不出那份醉意下的清醒与荒唐,他是故意的,充满侵略的惩罚。
还有一次是为她检查身体,连里面也要检查吗?
一阵风拂过,吹动的她额前的碎发轻舞飞扬,她眸中的泪光像是天上最亮的星子,不管前世今生,他不曾忘记。
贺缄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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