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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胖问,“什么时候回来?”
“差不多该到了,我一会去机场接他。”
魏谦看了一眼表,又弯下腰,用指腹轻柔地碰了碰小姑娘的脸蛋,“妞儿,叔走了。”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感慨万千——就这么从“哥”
升级为“叔”
了。
魏之远刚出了一趟国,他们筹备了数年的公路游戏以横空出世的架势公测了,由于资金充足,在全球铺开了好大一张地图,从前期宣发到包装,全都噱头十足,风靡是意料之中。
魏之远一走走了俩多月,回来累瘦了一圈,魏谦没回公司,直接把他带回了家。
魏之远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还死活抱着他不撒手,好像要把俩月的份都给腻歪回来。
“董事长,我厉害吧?”
他就像条打滚讨表扬的大狗一样,美得就快伸舌头了。
魏谦揉揉他的下巴:“牛逼大发了。”
魏之远就搂着他的腰,把疲惫的脸埋在他怀里:“那我的奖励呢?”
“奖励?”
魏谦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端庄得就像正在进行商务谈判,然后他一本正经地低头问,“你要什么样的奖励?穿着衣服的奖励还是脱了衣服的奖励?”
魏之远手一松,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他面红耳赤,连瞌睡虫都不翼而飞了,嗓子里蓦地有些干渴,呆呆地看着魏谦。
魏谦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推着他坐了起来,十分严肃地说:“啧,大白天的,想什么呢熊孩子?我说给你弄一个最佳劳模的小金人奖杯,要穿着衣服的还是脱了衣服的——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看看冰箱里……”
还没说完,就被魏之远纵身一扑,压趴下了。
他们俩没羞没臊地在沙发上闹了一会,魏谦险些被魏之远从“衣冠禽兽”
扒成“没有衣冠的禽兽”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你别拿领带绑我手,这他妈破布条可贵了,都让你给我搓成咸菜干了。”
魏谦一边抱怨着挣脱出来,一边摸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老熊,你又……”
老熊那边声音极其嘈杂,中间似乎还掺杂着小孩的哭声,他不管不顾地冲着魏谦大喊一声:“G省往东出去的唯一一条国道,标识距离F出口1.5公里,快……”
一声巨响,魏谦情不自禁地一闭眼,感觉几乎有种什么东西穿透了手机打在他耳边,再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是忙音了。
魏谦懵了两秒钟,这才想起熊英俊走之前跟他打过招呼,说是警方在G省端掉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窝点,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好多下线,救出了好几个被拐卖的受害人,消息在网站上一发布,立刻有不少人联系。
其中有几个受害人家属已经因为年迈或者身体残病等原因不能长途旅行了,征得了警方的同意,老熊作为联络员,亲自过去,把这些人接回来送回家。
算时间,应该是在回来的半路上了。
老熊做事非常周到,无论去哪,肯定会留一个紧急联络人,他没报警,而是打电话通知了魏谦自己的位置,肯定是紧急到了一定程度,他怕自己三言两语和警方接线员说不清楚。
魏谦迅速打出了好几个电话,第一时间知道当地因为突降大雨导致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国道现在已经中断了,他在官方搜救人员那里报了老熊留的精确坐标,第二天就跟魏之远一起跑到了G省。
搜救人员在现场找到了汽车的残骸,但是暂时没看见人,生还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
魏谦调动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资源,又过去一天,还是没找着熊英俊。
最后,魏谦说:“给熊老爷子打电话,他人路比我广。
一码是一码,他儿子现在失踪生死不明,我不相信他现在还赌气。”
老熊当年玩脱了,散尽家产出家为僧的时候,把他爸气得好悬没抽过去,就此宣布跟着个不孝的东西断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