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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已经偿还了薛氏的养育之恩。
她不过是误打误撞进了原身的身体罢了,她根本就不愿有这样自私虚伪的母亲!
再一次,她恨老天不让她直接穿越成安若澜,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陪在母亲身边,又何苦受这么多的罪?
当然。
这一切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见薛氏沉着一张脸,安若娴不禁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压抑着心底的厌恶。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出几滴泪水来,而后跑过去拉住薛氏的手,抽泣着撒娇道歉:“娘亲,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我只是在安若澜跟安文彦面前吃了亏受了气,才会一时气极顶撞您的,您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您是最疼我的,我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着急啊……”
软软的强调,哀求的语气,湿润的眸子,薛氏的心一下就软了。
是啊,她的娴儿还这么小,却要为了她们的将来殚精竭虑,如今娴儿不过是受了气向她发泄一下罢了,她有何好生气的呢?娴儿已经吃了很多苦了。
心一软,薛氏就为安若娴想好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她抹了抹发红的眼角,一把抱起安若娴,低声训斥道:“好了,娘亲不怪你,但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定是要非议诟病的。”
薛氏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即便心里不气了,心疼了,嘴上也还是硬邦邦的。
安若娴体会不到她的关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屑地撇了撇嘴,嘴里应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薛氏点点头,将她放到椅子上,取出帕子轻柔地擦拭她沾着泪水的脸颊。
安若娴丝毫不为所动,只当薛氏是在用温情攻势拉拢自己。
薛氏替安若娴擦干泪水,又关心了下她最近在馨月苑的情况,随后就起身打算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娴儿,你觉得娘亲怎么做才能尽快得到孟氏的好感和信赖?”
果然。
安若娴嘲讽地弯了弯唇角。
在安世延那里碰了壁,所以就想从母亲这里入手了吗?
她还真是没有看错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最近这段时间,她没少听说薛氏去书房的消息,起初她还会担心,后来却是慢慢安心了,因为安世延对薛氏的百般讨好无动于衷。
安若娴有些理解薛氏为何会改变策略了,想来是被逼急了。
只要一想到薛氏费尽心机做的都是无用功。
她心中就异常舒坦,不过更让她在意的,却是安世延的态度。
安世延竟然会对薛氏的讨好无动于衷。
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原文中,安世延虽深爱孟氏,但也对薛氏动了心,只因薛氏一直哄得孟氏待她亲如姐妹,是以他得以安然地享受齐人之福。
然而在安若澜追随卫刑而去后,平衡就被打破了,安世延伤心之余。
在向薛氏寻求慰藉的同时,也开始渐渐冷落孟氏。
等到卫国府平反,文信侯府因安世延与孟氏状告卫国府一事受牵连,最后侯府爵位被夺,五房被逐出家族。
安世延在悔恨之下,忍痛将孟氏送到了庵堂,与薛氏相伴余生,孟氏则是庵堂郁郁而终。
安若娴之所以会对安世延反感,是因为她觉得原文中安世延将安若澜的死,以及害了卫国府的事都怪罪到了孟氏身上,她认为安世延是个没有担当,负心薄幸的人。
不过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安世延还不是无药可救。
只要安世延还没有对薛氏动心。
她就有把握让安世延对母亲一心一意。
她已经决定,以后除了保护母亲,还要调教安世延这个便宜父亲。
毕竟母亲的幸福与这个便宜父亲息息相关。
愈想愈远,安若娴甚至看到了父亲与母亲恩爱白头,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场景。
哦,对了,还是嫡兄,以后一定会待她如珠如宝的!
想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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